[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们,大家上午好，由法制日报社和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联合主办的第七届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报告发布会暨2014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高峰论坛现在开始。我是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周秉键，很高兴和新老朋友再次相识相聚，也很荣幸有机会主持今天上午的活动。  [09:07]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今天是2014年12月21号，再过十天，我们即将迎来2015年新的一年，回顾2014，我想有几个关键词是不能令人忘怀的，一个是市场包括资本，另外一个2014的特点就是法治，应该说法治和市场是紧密相连的，我们报纸曾经在一篇社论上写过市场经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法治经济，我们把今天的活动放在岁末年尾，应该说我们也是在等待着两个重大事件，一个是可期，一个是不可期的，不可期的应该是我们在座的很多上市公司来说的，就是股市新一波的牛市，这应该说是上市公司包括股民非常关心关注和欢迎的大事件。  [09:08]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另外就是刚刚结束的四中全会，在四中全会上也决定推出依法治国的重要决定。正是因为我们紧紧围绕着市场和法治，也把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来研讨我们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管理的问题，今天出席我们这个活动的不仅有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国资委、证监会的领导，也有我们政法院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也有来自百余家上市公司的相关负责人，还有接近40家的媒体记者朋友。  [09:11]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应该说大家围绕着一个共同的主题，在繁忙的工作中能够聚在一起来研究法律的问题，我想首先也向大家介绍一下参加今天活动的主要领导和嘉宾，他们是全国人大常委、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辜胜阻先生，还有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郭润伟先生，中国政法大学校长黄进先生，法制日报社社长兼总编辑雷晓路先生。  [09:11]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各位领导，各位嘉宾，目前中国的上市公司超过2500家，应该说证券公司和研究机构更多的是从经济学的角度关注这些公司的市值盈利能力以及经营管理能力等等，也有从法律角度对此进行专业分析，我们今天所说的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研究项目构造了国内外第一套以上市公司为对象的企业法律风险指数测评系统，形成了目前最丰富完整和动态的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数据库。   [09:12]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关于这个测评系统，在今天上午的会议上，会有管理中心的专家进行详细解读，这里不再详细说。应该说从08年起，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每年发布一次，同时举办法律风险管理峰会，今年是第七届，今年和以往不同，今年的发布会是在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做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部署之后举办的，具有特殊意义。所以我们把今天的主题定为法治强则市场兴，本次活动为期一天，上午的主题是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指数的发布和解读，下午主要是围绕着资本市场法治建设和上市公司法务管理展开研讨。  [09:13]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下面进行上午活动的第一项议程，有请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辜胜阻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09:13]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尊敬的黄校长，雷社长，各位来宾，我演讲的题目是资本市场法治化与法治中国。中共中央在年底有两次非常重要的会议，一个是四中全会，四中全会是谋划依法治国的升级版，打造法治中国，第二个是经济工作会议，经济工作会议的主题是研究经济发展如何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所以我今天的演讲讲一下依法治市和依法治国。  [09:14]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经济发展的新常态是一个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新常态的九大特征，新常态这个事最初是由美国太平洋基金管理公司的总裁艾林安提出的，最初的意思是危机之后经济恢复缓慢的格局，2010年第40届达沃斯论坛上，认为世界经济没有办法再回到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之前的正常状态，将面临一个全新的正常状态，今年排在首位的新词就是新常态。厉以宁教授认为新常态简单来讲就是按经济规律办事，另外也有法学家认为新常态就是应该减少国家干预，他认为市场经济特别是新常态下的经济是法治经济，法治经济是一个市场自由的法治经济。  [09:15]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我认为新常态的关键在新，就是表明老路已经走不通了，必须走新路，新常态最重要的标志是变化，过去35年中国经济增长9.8%，过去十年中国经济增长10%，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这个速度上去，然后新常态的其他指标包括动力变化、结构变化等，新常态下的资本市场我们需要一个规范而又繁荣的多层次资本市场来为刺激经济服务。  [09:17]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所以证监会主席在讲到明年工作的时候提出三大主题，一是增加供给，加强信息披露和发展区域股权市场，我认为资本市场的改革面临一个化，市场化，脱敏化，发计划和国际化，依法治市的核心目标是焕发市场升级和活力，在国际化方面我们已经看到沪港通已经通了，这是国际化和重要的方面。 市场化，股市改革的核心是解决市场和政府的关系，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股市内部需要市场化的生根，11月19号国务院常务会议已经提出来要抓紧出台股票发行注册制度的改革方案，注册制是要让市场机制来筛选企业，上市成功与否，定价高度由市场决定，监管由过去的事前审批转向事中事后监管，要做到这样必须以信息披露为中心，这是一个制度，所以非常重要的是注册制，让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还权于市场。   [09:17]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在出口方面退市制度要由市场机制来淘汰企业，我们现在的资本市场大量企业死而不僵，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必须尽快推出制度。另外就是转板制度，主板、创业板、新三板市场刚才讲到今年证监会要推出区域股权交易市场，也就是四板，也应该有五板，多层次资本市场形成以后就要有一个转板机制，这也是市场化中间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你的新三板好的可以上升到创业板，创业板不好的可以退到新三板，构建一个资本市场之间互联互通的机制，要靠转板，要构建正金字塔式的市场体系，新三板是场外交易，怎么使场内交易和场外交易互动，美国证交所有1000家上市企业，美国分担市场要三万家企业，我们资本市场是倒金字塔式，主板市场1000多家，中小板创业板上市的很少。  [09:18]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新三板现在扩容以后也只有1000多家，是倒金字塔式，如何改变这样一种分布？要让四板市场扩容，然后在不同的资本市场之间建立转板机制。   [09:19]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这是我刚才讲到的市场化，市场化非常重要的是要透明化，要以信息披露为核心，透明化有个很重要的是还要从弱法治到强法治，现在资本市场的法治是弱的，如何转到强法治。我们现在的内部交易、虚假交易是我国资本市场的最大包袱，从09到12年资本市场的案件年均增长14%，12年同比增长超过20%，13年上半年同比增加40%以上，在市场化和多层次资本市场发展的过程中还会出现大量案件。   [09:19]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所以我觉得应该从三个方面来讲，一个是法律硬件，就是法律体系如何构建，美国证券法从1933年出台到2014年大概修改了40次，平均两年修改一次，我们的证券法很少修订，当然现在在修订，全国人大财经委主持修订证券法，那么我们需要一个完善的资本市场的法律体系，这应该包括融资与并购的子体系，市场交易的子体系，产品业务的子体系，市场与机构主体的子体系，对外开放的子体系，审慎监管的子体系，13年修改公司法，12年通过了证券投资基金法，现在正在出台期货法，修改证券法，那么我们要通过证券法的修改来重构资本市场的生态。   [09:21]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我的同事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吴晓宁前不久在证券法修订的时候谈到要聚焦三个理念，一个是证券的定义，要有财产权的证明，第二个理念是以信息披露为中心，第三个是机构经营行为的规范。这是讲到硬件，就是法律体系。   [09:22]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第二个是软件，就是法治意识，守法意识和诚信体系非常重要，很重要的是要有一个社会诚信体系的建设，诚信是法治的前提，法治是诚信的保障，这是软件。再有就是完善监管执法，促进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监管执法是资本市场健康运行的重要前提，我们现在的执法太弱，监管执法也是资本市场转型的关键，现在我们执法的资源不够，追责力度也不够，美国的资本市场的法制建设和监管历程有三个阶段。  [09:24]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第一阶段是自律管理的发展阶段，在上世纪30年代以前，在那以后美国步入依法治市，从2001年开始安源和世通大公司的惊天财务丑闻，美国议会通过（英文）法，开启了一个以刑治市的形式。所以以刑治市把依法治市推向了顶峰。   [09:24]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美国资本市场依法治市需要重典治乱，美国证监会也被称之为三权分立之外的第四部门，证监会的权力很大，香港资本市场证监会权力也很大，最近新闻联播播了一个新闻，就是证监会开展打击市场操纵专项执法行动，这里面一个是依托大数据系统深入分析操纵市场的线索，把涉嫌犯罪的依法移送公安机关，加大惩治力度，所以成熟的市长是高度依赖法治的市场，首先要公开透明的反应，作为国家我们有两法三治，资本市场也需要这样。  [09:25]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所以我刚才讲到了市场化、透明化、法制化、国际化，从弱法治转向强法治等等，依法治市要转向轻审批，让市场发挥决定作用，重监管，用强法治来加大违法成本，加强监管队伍的建设，加强二级市场的监管，优化强化监管手段，可以用大数据、刑事处罚、经济处罚、行政处罚等，特别是要有重点，这是我讲到的资本市场的法制化。   [09:25]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最后简单讲一下法治中国，四中全会提出一个很重要的命题，就是依宪治国，依宪治国有很多人就说是不是就是宪政，我觉得依宪治国是依法治国的基石，依宪治国是一场深刻的政治体制改革，关系到国家治理现代化和经济改革同步，因为西方学者认为中国只有经济改革，没有政治体制改革，我认为四中全会依宪治国实质就是一场深刻的政治体制的改革。   [09:26]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我们不能把它称作是宪政，但我认为他是一种宪治，西方的宪政是多党制两党制，我们是一党执政，西方宪政是议会选举，我们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我们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他们很不一样，所以它是政治体制的改革，依宪治国非常重要的是要保障民权和人权，同时在经济方面它要保护物权和产权，西方的现正是三权分立，但我们四中全会提出来是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我们是四位一体。 所以这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应该有所区别。   [09:28]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总书记在四中全会讲法律是治国之重器，是重要依托，市场经济本质是法治经济，核心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保护产权，刚才讲到依法治市的时候也强调了这一点，要规范市场和政府之间的关系，政府应该依法管住有形之手，政府依法放开无形之手市场。所以三中全会这方面的突破重新界定了政府和市场的边界，强调要重新塑造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四中全会的决定和三中全会的决定提出来要打造法治中国的升级版，处理好法治和人治的关系，四中全会提出来我们要反对以人代法，以权压法，徇私枉法。  [09:30]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我们今天有些上市公司，从国家治理来看待企业治理，国家治理要从人治走向法治，企业治理也有一个从人治到靠规则、靠制度治理的过程，我们讲传统的治理是典型的人治，打个比方，把这种企业可以称作马车式的企业，马车式的企业在传承的过程中间下一代是马鞭，马的新主人没有办法驾驭马车。那么我们的上市公司应该是汽车式的企业，要靠规则和现代企业制度来规范企业的运行，如果是汽车式的企业，你在传承的过程中把规则治理的钥匙，制度治理的钥匙交给你的下一代。  [09:31]

[辜胜阻 全国人大常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所以，人治的马鞭和法治的钥匙对于治国和企业治理都是一样的。因此，企业如何从人治为特征的传统治理走向靠规则和制度的现代治理，国家要依靠法治实现长治久安，一代又一代靠法治钥匙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和有序的传承。 我的演讲就到这，谢谢大家。   [09:32]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谢谢辜主席精彩的演讲，应该说就资本市场法制化和依法治国进行了高屋建瓴的论述，理解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以及市场和政府的关系，还有构建多层次的股市市场，特别是强调了从弱法治到强法治的管理，包括涉及股市的法律体系的构建，诚信是前提，法治是保障等等，这一系列的观点特别是关于法治中国，应该说是发人深省的，值得我们在今后的工作包括宣传报道和研讨中加以关注，让我们以掌声再次感谢辜胜阻主席。  [09:34]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下面，有请中国政法大学校长黄进先生致辞，大家欢迎。  [09:35]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尊敬的辜胜阻主席，尊敬的雷晓路社长，尊敬的郭润伟副会长，各位同仁，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集会，举行由法制日报社和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合作举办的第七届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报告发布会，暨2014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高峰论坛。  [09:35]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我非常高兴应邀参加这个发布会和高峰论坛，我认为这个发布会和高峰论坛是理论与实际的结合，是经济、金融与法律的交融，是学术界与实务界的交流。所以我在这里首先要代表中国政法大学对这次发布会和高峰论坛的举行表示祝贺，也借此机会对社会各界特别是在座的各位长期以来对中国政法大学教育事业的关心、支持和帮助表示衷心感谢。  [09:36]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大家知道，十八大以来影响我们中国社会发展方向的有三个比较重要的文件，一个是十八大报告，第二个是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第三个就是前不久十八届四中全会做出的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这三个重要的文件决定着中国今后一段时期发展的方向，它涉及到三个全面，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这三个全面有什么关系？  [09:37]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我认为是一体两翼的关系，体就像飞机一样，我们三个全面的体就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两翼一个是全面深化改革，另外就是全面推进依法治国。 也可以说是一车两轮，是这样一个关系。  [09:37]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大家如果仔细看一看这三个文件，里面都谈到了如何来推进国家的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特别是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中就提到，目标是要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而在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决定中提到，目标是要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制体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   [09:38]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那么这些决定实际上和我们上市公司，和我们国家的经济社会生活密切相关，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中特别强调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还是经济体制改革，而经济体制改革的关键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要更好的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当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的发挥政府的作用，而且习近平总书记也谈到了，为什么要在四中全会做一个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决定，那么这个决定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姊妹篇，是为了全面深化改革提供法治保障。   [09:38]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所以我们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实际上我认为就是市场经济就是法治经济，我们的上市公司，我们的公司企业要在今后一个时期融入到国家改革开放的大潮当中的话就要坚持法治，走法治道路，因为今后一个时期在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背景下，我们的法治国家、法治社会、法治政府将提到一个新的层次，法治环境也会更加优越，同时也可能对我们的企业，对我们的市场主体提出来更加严格依法行事的要求，因为国家要求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施法，全民守法，全民守法也意味着我们的市场主体，我们的公司企业要严格的依法办事。   [09:40]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所以我们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就是讨论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讨论法治与市场的关系，讨论企业的法律风险与企业管理的核心竞争力这样一些问题，应该说这是非常有价值和意义的。我们中国政法大学，大家知道是一所以法科为特色和优势的多科性大学，过去是法科单科大学，但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发挥法科优势和特长的基础上进一步建立了经济学科、管理学科、政治学科、新闻传播学科、社会学科，还有文学、史学、哲学等等人文社会科学的学科，所以我们已经实现了一个华丽转身，已经从一个单科性大学转变为以法科为特色和优势的多科性大学。   [09:42]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我们在办学过程中非常注重法律和经济的结合，所以我们学校在全国最早设立了法和经济学硕士点、博士点，建立了实体的法与经济学研究中心，我们在发展工商管理学科的时候提出来要打造法商结合的工商管理，要推进法商管理，培养经商民法的人才，我们现在也在发展金融学科，我们也要让金融学科很好的和法律结合起来，而且要很好的和数理结合起来，当然我们其他学科也是如此，比如我们也推法治新闻，社会学、心理学有法社会学、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哲学是法哲学，法治文化的研究，甚至包括语言文学，我们有一部分老师专注于法律语言的研究等等。   [09:43]

[黄进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所以，我们在发展经济学、金融学、工商管理学这些学科当中，我们培养的人才是要着眼于培养法商结合，法和经济结合，法和金融结合的复合型人才。因此我们学校的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同法制日报举办这样一个活动特别是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对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进行研究，作为一个研究报告来发布，同时来对中国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管理进行探讨，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和有价值的，所以我也感谢各位对我们中国政法大学在探索法商结合、培养人才、开展科学研究方面的关心和支持以及给予的帮助，我们中国政法大学也愿意同大家一道很好的结合起来协同创新，真正培养高水平、高素质的经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复合型的经济管理、法治工作方面的人才。最后，预祝今天的发布会、高峰论坛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09:45]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谢谢黄校长。接下来有请法制日报社社长兼总编辑雷晓路先生致辞，大家欢迎。   [09:46]

[雷晓路 法制日报社社长 总编辑]:尊敬的辜胜阻主席，黄进校长，郭润伟副会长，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作为本次会议主办方之一，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法制日报社对各位领导和来宾在百忙之中光临报告会和论坛表示热烈的欢迎，对在座的各位领导、专家、学者以及企业界代表长期以来给予法制日报的重视、关心和支持表示衷心感谢。  [09:47]

[雷晓路 法制日报社社长 总编辑]: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规划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宏伟蓝图，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史上第一次专门研究法治建设的中央全会，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是一座法治的里程碑，依次为节点，法治中国建设思路更明确，理念更清晰，依法治国实践将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以此为起点，法治将搭建起更牢固的框架，让改革发展在各领域提及而步稳前行，四中全会提出坚持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共同推进，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这一科学论断清楚表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是一个系统工程，不能靠某一方面单兵推进。  [09:48]

[雷晓路 法制日报社社长 总编辑]:市场主体以及市场监管者都必须尽快适应以法治思维，法治方式参与竞争，履行职责，法制日报1980年创刊以来一直高举法治大旗，传播法治理念，弘扬法治精神，为民主与法治鼓与呼，可能很多人以为法制日报作为党在政法战线的主要喉舌只关心政法领域的报道，实则不然，除此之外我们还重点关注政府法治、经济法治、社会法治领域的新闻，特别是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开放进程中，法制日报无时无刻不在密切关注经济领域的重大法治问题，市场经济就是法治经济的理念，在改革开放走过30余年的今天已经深入人心，而这一提法最早在媒体上出现是法制日报上世纪90年代的系列评论，法制日报的经济报道侧重从法治视角观察经济现象，侧重分析新法新规的市场意义。  [09:51]

[雷晓路 法制日报社社长 总编辑]:四中全会之后资本市场法制建设的步履将会更加急促，更加稳健，在四中全会的指引下，监管部门会更加重视公开、公平、公正，市场主体将会更加重视经营行为的合规性，作为市场法治的观察者，记录者，推动者，法制日报愿意在资本市场法制建设进程中身体力行，积极参与其中。  [09:51]

[雷晓路 法制日报社社长 总编辑]:今天我们和中国政法大学的研究机构共同举办这一发布会和论坛意义不言自明，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的设计、研究和发布以第三方视角诊断、评估中国资本市场主体的健康状况，并建设性的进行评析、研讨，无疑是推动上市公司完善公司治理的又一积极力量，法制日报和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研究中心已达成协议，将把这项活动持续进行下去，让每一年的指数成为中国上市公司治理能力的晴雨表，以此见证中国资本市场的成熟和发展，让每年的论坛成为上市公司法务人员交流沟通、相互学习提升的平台。借此机会，也向各位领导和来宾简要介绍一下法制日报的概况。彭真同志提议批准，法制日报于1980年8月1日创刊，历经34年发展，已成长为党和国家在民主法治领域的重要舆论阵地，中国法治领域最具权威性和影响力的综合性媒体，目前除法制日报外还辖有法治周末报、文萃报等，还有子刊以及情况汇报、国务院信息专报、读者来信摘编等内参，此外法制报还创办了法治网、法制日报手机报、政法舆情以及微博微信移动客户端等各种新媒体产品。  [09:57]

[雷晓路 法制日报社社长 总编辑]:法制日报现有500多名员工，目前在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及所有计划单列市建立了37个国内记者站，此外在美国、俄罗斯、日本、韩国、乌克兰及中亚地区建有6个国外记者站，作为我国最大的法治媒体集团，今后我们将与资本市场官产学各方建立更加紧密的关系，竭尽心力，服务好资本市场的法制建设。最后，预祝发布会和论坛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09:57]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谢谢雷社长。下面有请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郭润伟先生致辞，大家欢迎。  [09:58]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尊敬的黄进校长，雷晓路社长，各位来宾，很高兴参加今天的活动，刚才都介绍了，我们已经搞了七八年，这个活动非常好，中国上市公司协会是第一次参与这个活动，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报告发布会自08年至今已经连续7届，得到了政府部门的高度关注和上市公司的普遍认可，这项工作不仅为市场投资者合理判断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提供了决策参考，更为监管部门了解资本市场和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整体状况提供了依据，更重要的是，他为在做各位上市公司在商业运营中可能面临的各类法律风险提供了客观合理的参考标准，使企业能够尽早预警，及时应对，从而提高上市公司风险管理水平，推动资本市场的稳定健康发展。  [09:58]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资本市场是法治市场，二十多年来我国资本市场始终坚持法治化、市场化、国际化方向，按照辜胜阻主席刚才的提法还有一个透明化，取得了世人瞩目的成就，法治建设在市场改革与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包括发行上市、并购重组、信息披露、公司治理、证券交易、行政执法等各类保障资本市场功能作用有效发挥的证券法律法规已基本建立，逐步形成适应市场改革发展需要的资本市场法律制度体系。  [09:59]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近期，十八届四中全会做出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重大战略部署，资本市场公开、公平、公正的目标与法治的价值理念具有天然的同质性和一致性，一个成熟的资本市场必然是一个高度依赖法治的市场，在此背景下，我国资本市场迈入了法治建设新阶段，目前证监会正在积极推动证券监管转型。首先，证券法的修订、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等一系列基础制度的变革必将带动法律制度体系的配套调整，进而推动资本市场法治建设向市场化方向更迈进一步，这是一个非常高层次的改革。  [09:59]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如果证券法修订完成，期货法起草能够通过，那么我国资本市场法律从公司法到证券法、基金法、期货法更高一级的法律体系建设基本上就完成了。就实际工作来说，证监会简政放权，取消下放不必要的行政审批也是近年来资本市场法治建设不断深化的重要体现，上个月取消了8项行政审批，2项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将工商登记前置审批调整为后置审批。注册制改革为什么写入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改革的决定？因为它的改革牵扯到资本市场的方方面面，对于注册制我们不能简单的理解它就是一个公司上市发行的注册，其实它涉及到非常深的我们整个体制影响力变化的改革，而且这个改革不是说简单的一蹴而就，他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法律修订配套包括证劵法，证劵法如果不出台，注册制的改革我认为就不可能推行。  [10:02]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所以对于注册制大家要有一个积极的配合态度，也要从时间上有一个比较恰当的把握，如果明年上半年三月份人大会能够通过新的证券法，那在下半年实行的可能就有，如果再推迟那可能注册制的改革也要推迟。这是我个人的观点，不代表证监会。  [10:02]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在法治建设上面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也做了大量工作，此次四中全会再次重申发挥人民团体和社会组织在法治社会建设中的积极作用，支持行业协会、商会类社会组织发挥行业自律和专业服务功能，我们作为国务院批准设立的全国性自立组织，先后在改善企业发展环境，提高公司治理水平，规范信息披露质量，引导诚信建设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10:02]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特别是去年我们组织开展了改善企业发展环境的调研活动，深入走访全国各个地区，向1500多家上市公司就企业发展的不合理制度约束征集意见，用第一手资料分析了政府与企业关系，提出了减少政府干预，改进市场监管，减轻税负负担，解决融资难题，改善创新环节等24项为企业松绑的政策改进建议，得到国务院领导的高度重视。  [10:03]

[郭润伟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机构职能转变工作会上专门提到了中上协的工作成果，很多政策建议也被四中全会报告采纳，在证监会指导下，我们还组织开展了公司治理最佳实践活动，先后制定发布了中国上市公司治理报告等文件，目前正在积极起草监事会履职等自律性规范，今后我们将继续贯彻四中全会依法治国精神，在证监会的领导下秉持服务会员的宗旨，做好资本市场法制建设的实践者，为促进我国资本市场的法制化建设贡献力量，最后预祝本次会议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10:03]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谢谢郭会长的讲话。应该说黄校长、雷社长和郭会长三位嘉宾对我们此次报告会和下午的论坛都给予了肯定和厚望，我想这也是我们三家第一次合作，围绕上市公司的风险报告发布和高峰论坛第一次合作，但我想有三家单位领导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够办的更好。下面，有请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副院长李欣宇发布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排名，大家欢迎。  [10:04]

[李欣宇 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副院长]: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非常荣幸由我来发布本届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排名情况。本次发布的企业涉及主板市场、中小板市场和创业板三大板块市场，另外包括银行业、证券业、医药业和食品行业四大典型行业，企业名称都是简称。  [10:07]

[李欣宇 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副院长]:2013年主板市场法律风险管理十佳上市公司是，分别是歌华有线，人民网，中国联通，长江电力，正泰电器，武钢股份，宝信软件，出版传媒，深圳燃气，宁波富达。 中小板法律风险管理十佳上市公司分别是榕基软件，荣之恋，三维工程，信立泰，皖通科技，中信旅游，中海科技，拓维信息，陕天然气，久其软件。 本届创业板法律风险管理十佳上市公司分别是创意信息，安硕信息，长亮科技，托尔思，赢时胜，顺网科技，东软载波，光环新网，数字政通，东方国信。 本届银行业法律风险管理十佳上市公司分别是农业银行，兴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光大银行，宁波银行，南京银行，华夏银行，民生银行，浦发银行。 本届证券表现也法律风险管理十佳上市公司分别是东北证券，西部证券，国海证券，国金证券，宏源证券，兴业证券，新华保险，安信信托，中国人寿，国元证券。  [10:08]

[李欣宇 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副院长]:本届医药生物制品行业法律风险管理十佳上市公司分别是信立泰，智飞生物，我武生物，尔康制药，北陆药业，贵州百灵，华仁药业，益盛药业，沃华医药，上海凯宝。 食品饮料行业本届法律风险管理十佳上市公司分别是黑牛食品，佳隆股份，好想你，得利斯，珠江啤酒，惠泉啤酒，莫高股份，海大集团，青青稞酒，量子高科。 本次法律风险管理指数企业发布完毕，谢谢大家。   [10:10]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谢谢李院长的发布。刚才李院长就七个行业和板块法律风险十佳上市公司进行了发布，下面进行简短的颁奖仪式，有请主席台上的嘉宾为获奖企业代表进行颁奖。  [10:11]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刚才伴随着轻快的音乐为获奖企业颁发了奖杯，今天上午第一阶段发言和颁奖暂告一段落。   [10:11]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稍后还要有请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教授，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贺强作主题发言，也要有请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叶晓忠解读风险指数报告，还要有请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李文军解读法律风险行业指数报告，谢谢。  [10:19]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我们今天上午的活动继续进行，接下来我们有请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教授、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贺强先生作主题发言，大家掌声欢迎。   [10:34]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很高兴参加这次会议，我昨天半夜才从内蒙乌海飞回来，到这里才知道会议的主题是法律风险指数和管理的内容，因为前一些日子董少鹏副总编跟我联系，说希望让我来讲一讲资本市场与法律的内容，所以我自己做了一个课件。中国有关资本市场的法律最重要的就是证券法，第一部法律就是证券法，证券法当年出台不是一帆风顺的，所以简要地给大家做一个介绍。  [10:37]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2006年我们也修改了一次证券法，但证券市场在突飞猛进的发展，而且不断创新，所以实际上现在有很多证券法的内容又需要修改了，为如何修改证券法本人也提出一些意见。  [10:38]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下面我先简要地介绍一下证券法出台的历史。证券法其实早在上世纪90年代有关部门就成立了证券法起草小组，厉以宁教授担任组长，他曾经说很不容易，不断的修改，在这个过程中争论不休，总是很难满意，最后上面认为条件不成熟，所以就暂停了起草工作。可是到了98年大概10月份左右，有关部门在西山搞了一个证券法的务虚会，刚开了两天没想到务虚会变成了务实会，在这个会议中传了一个重大消息，说当时朱镕基总理作了批示，要加快证券法出台，所以务虚会变成了务实会，因此很快新的一稿草稿拿出来供大家讨论。  [10:38]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当时这个草稿出台以后从大家返回的意见来看，意见最大的集中在两条，一个就是证监会对股票发行上市有权力审批核准，但不承担什么责任，对此大家有一些意见，另外一条就是规定证券公司只能使用自有资金从事经营活动，其实如果按照这句话来讲，那证券公司全死掉了，因为证券公司自有资金才多少，所以大家的意见都非常大。   [10:39]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最后经过反复征求意见和修改，我们中国资本市场的第一部大法终于在98年12月31日正式公布。我国这部证券法有鲜明的历史特征，一个就是证券法的推出结束了我国证券市场无法可依的状况，所以从90年上交所成立以后一直到98年之间其实我们是处在无法可依的状态，而证券法的出台结束了这种无序状态。  [10:39]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第二，证券法将股票发行制度由审批制改为了核准制，在审批制下其实我们股票发行存在很多问题，特别是造假的问题非常严重，审批制进行了改革改成了核准制，就是不仅由证监会审批，而且证监会也会聘请一些专家成立发审委，强化了发审委的责任和券商的责任，现在大家知道我们可能将会从核准制改革为注册制，注册制怎么看我个人有一个看法，我认为现在的新三板最适合搞注册制，因为新三板的门槛很低，没有财务门槛，换句话说就是用不着造假，它最适合搞注册制，一旦证券法修改了，那么新三板发行制度换个名字适当调整内容可能就会推出，但我们现在的交易所市场我个人认为现在搞注册制还不完全成熟。  [10:41]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为什么？就讲一点，比如目前股市三高现象仍然很严重，股市三高现象会导致巨大的利差和利益诱惑，现在这么严格的核准还造假不断，像万福生科居然敢财务造假95%，如果我们一旦改成了注册制，造假会不会更严重？说实在的本人有一定的担心。所以我认为我们交易所市场现在要尽快的创造条件来推行注册制，条件不成熟最好不要轻易推出注册制，这是本人的观点。  [10:42]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第三个证券法的历史特征，就是修改以后正式公布的证券法明确了证券公司只能使用自有资金和合法取得的资金从事经营活动，大家不要看小小的这句话，和原话相比多了半句话，但这半句话是当时上上下下包括专家甚至包括证监会的努力才争取来的，非常不容易，而有了这半句话就给当时严格的分业经营、分业管理打开了一个缺口，为混业经营预留了很大的空间，所以这半句话来之不易。  [10:43]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但是当时的证券法也具有明显的历史局限性，厉以宁教授曾经说过，最早起草证券法想把证券法写成一个证券市场的根本大法，包括的内容非常广泛，不仅包括股票，还包括债券、基金、转贷等等，所有证券市场的内容都应该包括进去。可是由于部门利益之争，砍来砍去结果当时的证券法就变成了一个主要以股票发行上市为内容的法律，后来基金法的出台我们都参与过，也有这种情况，不同部门争来争去，把资金的根本大法砍光了，就剩信托型基金有关的法律。这是当时历史的情况。  [10:44]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此外，98年证券法可以说把分业经营和分业管理推向了极致，因为96年商业银行法提出了银行与证券两业分离，证券法在总章明确提到银行、债券、保险、信托分离，所以当时把分业理念推向了极致。  [10:45]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98年出台证券法以后由于证券市场发展很快，所以到了06年我们对证券法进行了修改，当时我们参与了修改工作，我们提出了很多意见，我们希望借修改证券法的机会应该尽快促进混业经营和混业管理，当时也修改商业银行法，但很可惜，这个修改稿最后公布以后从分业走向混业的方向趋势的过程中好像在原地踏步，我们感觉是如此，实际上现在全世界包括中国境外、香港都是混业经营和混业管理，只有我们还在坚守着成就落后的分业经营和分业管理。  [10:46]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所以我认为现在我们金融体制改革最大的改革就是尽快从分业走向混业。因此，我们在06年证券法修改稿出台以后到现在，我们证券市场出现了一系列重大创新，可以说06年的证券法也跟不上形势的需要了，特别是我认为证券法应该体现混业精神。因此，我们对新的修改证券法提出了一些建议，对老的证券法提出了一些意见，下面简要地介绍一下。  [10:47]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06年这稿的证券法从目前市场形势来看存在哪些问题？第一就是公开发行股票上市公司的准入和退出机制定位存在偏差，不能适应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的需要，具体内容不多说。第二就是对中小企业多元化直接融资缺少专门制度安排，前面我讲过新三板怎么通过证券法律加以体现，它到底属于场内市场还是场外市场，据我了解，新三板的同志们希望新三板就是场内市场，所以多层次资本市场中新三板怎么定位应该通过法律加以明确。第三就是债券融资制度设计没有体现不同于股票融资的特殊性，就是股票融资和债券融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但在我们证券法的制度设计上有些趋同。第四就是有效提升并购重组市场效率的制度安排存在欠缺，我们股票市场一个强大的动力就是并购重组，并购重组具有战略意义，有利于产业结构调整，非常重要。  [10:49]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可是在我们的股票市场有一些机构抓住并购重组的问题大做文章，越亏损越垃圾越爆炒，就是因为并购重组，甚至给你编故事，有什么并购题材，所以搞的市场乌烟瘴气。另外，以前并购重组证监会得事前审批，现在取消了，现在改成了事中加强监管和事后检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市场的并购重组能不能管得住、管得好都需要研究，都需要修改证券法并购重组的有关内容。  [10:50]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第五是证券市场对外开放与跨境监管相关制度需要进一步完善，过去证券法在这些方面显的比较简单粗线条，但随着资本市场的对外开放，不断扩大，比如今年有一个大事就是沪港通，类似这些跨境和境外有关的业务和监管怎么通过法律来体现也值得研究。  [10:51]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第六是有效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的民商事机制及执法制度需要进一步完善，我们长年在中国资本市场感受最深的就是在资本市场的法律这块相对滞后，以前上市公司造假导致股民严重损失，股民告状是没有门路的，告状无门，法院都不受理，原因就是我们是原告举证制度，自从披露了银广夏陷阱事件引起了民愤，一开始都不受理，后来高法做了司法解释，这可以说是一个创新。  [10:53]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凡是这种情况最高法院认为可以被告举证，但他加了一个限制条件，就是在证监会作了明确处罚的上市公司出现了这些问题可以被告举证，我告你有罪法院受理，而且被告得拿出证明证明自己无罪，否则你就是有罪。问题在于证监会不是公检法，没有侦查手段，只能查处，而且在证券市场寻找证据的难度相当大，所以他每年能公开查处的上市公司能有多少，因此我们虽然在资本市场进行了一点法律的创新，可是到现在来讲效果并不明显。  [10:53]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有一个大庆联谊的案例，他就运用了被告举证，中小投资者打官司胜诉了，可是这个官司打了好几年，精疲力尽，这几年的成本有多高？最后都懒得打。所以我们这些有关的证券市场的法律制度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10:54]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证券法现在急需修改，那么在哪些方面需要完善我提出了一些方面，大概有十几个方面，不一一列举。一个是拓展证券范围，丰富证券产品，另外还涉及到很多方面都需要修改，因为我在去年曾经就写过一个关于继续修改证券法的全国政协委员的提案，去年就递交到了全国人大，现在关于修改证券法可能已经列入了程序，我们现在希望全国人大加快步伐修改证券法，因为现在的证券市场发展太快了，创新太多了，没有一个全新的证券法是无法符合我们证券市场发展对法律的需要的。  [10:55]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另外，我们现在证券有关的法律法规其实已经非常多了，甚至比美国还多，但是有很多证券的法律法规可能都需要修改，主要原因就是市场变化太快了，但是你别看我们法律法规这么多，我们现在还有无法可依的状况，我们现在整个证券资本市场无法可依的很大一个法律空白就是期货到现在没有法律，所以去年我也写过一个提案，建议尽快推出期货法。  [10:57]

[贺强　全国政协委员、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随着我们有关资本市场证券市场的法律不断的完善，不断的出台，将会极大地促进今后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我就讲到这里，谢谢。  [10:58]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下面，有请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叶小忠先生解读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总报告，有请。  [10:59]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大家上午好，非常荣幸由我代表课题组把13年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总报告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解读。为了让大家更好地了解这个报告产生的背景，给大家放一个几分钟的短片。  [11:00]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刚才把这次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报告的一些背景和意义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下面我把去年报告的一些最核心的内容给大家介绍一下。13年是中国资本市场充满变化的一年，中国股市一波三折，在震荡回落的同时也出台了多项改革措施，中国资本市场总体上正朝着市场化、法制化、国际化的方向发展。证监会也开始了资本市场的监管转型工作，主营业务逐渐转向监管执法，运营核心转向事中事后监管。  [11:03]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其实我们这次论坛的主题是法治强则市场兴也是肖刚主席在主题演讲中提出的核心口号。根据13年法律风险指数的测评结果，13年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也表现出了一些新特点，从八个方面简单的把报告的内容给大家说一下。  [11:05]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一是介绍一下13年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的总体情况，二是法律风险与公司价值的关联性分析，三是不同板块上市公司法律风险分析，四是不同区域上市公司法律风险分析，五是不同行业上市公司法律风险分析，六是国有法人类上市公司法律风险分析，七是多元化经营上市公司法律风险分析，另外就是国际化经营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的分析。  [11:06]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应该讲和2012年相比，13年的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总体情况略有下降，但同时又有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法律风险的分布状况明显改善，从10到13年法律风险的总体趋势前几年一直向下，到12年有一个比较大的上升，去年略有下降，虽然比去年下降了，但总体上还是处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  [11:07]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下降最主要的原因按照我们的测评模型来讲有16个指标，最主要的指标就是员工结构、行业因素和非标报告造成的。虽然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总体指数下降的比例很低，应该讲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法律风险的分布情况有很大改进，按照我们的测评系统，我们把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情况分成五个等级，一星级和二星级我们认为是危险和比较危险的，三星级是正常的公司，四星级和五星级是安全和比较安全的公司。  [11:08]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这个指标13年比12年有一些比较明显的变化，主要是四星级和五星级公司的比例增长较大，特别是五星级的公司数量大幅度增加，12年比较安全的公司有2家，13年增加到33家，一星级的危险公司则明显下降，由12年83家下降到70家。  [11:08]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从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跟公司价值的关联性来讲，13年也提出要出一些新的特点，为了便于大家更好地理解法律风险跟上市公司价值的关系，我们也构建了一个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选取了法律风险最高和最低的各50家上市公司，以13年12月31日为基期，分别构造了13年高风险50指数和13年低风险50指数，将两个指数来考察平均收益。从指数的走势图来看，应该讲法律风险跟公司价值的关联性呈现出明显的对应关系，红色部分是低风险的50指数，蓝色部分是高法律风险的50指数，最低的黄色部分是上证50的指数。  [11:09]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13年低法律风险50指数的收益率1到6月份为26.37%，上证50收益率是负的5.87%，上证综指是5.20，高风险是1.69%，可以看出来低法律风险的上市公司具有明显的市场价值。同时13年跟12年相比，关联度在不断增强，12年其实也呈现了这个规律，12年低法律风险的50指数的收益率为16.89%，上证50是负的10.44%，上证综指是负的3.5%，13年相差29.57%和32.24%，12年相差是20.39%和27.33%，13年比12年相比关联性增强幅度还是挺大的，上证综指增长了9.18%和上证50增长了4.91%。  [11:13]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换个角度来看，前面讲的是低风险指数的上市公司的价值表现得比较好，换个角度来看，我们认为一般市场公司价值比较低或者市场表现比较差的公司对应的法律风险的数值其实也明显高于其他，以ST公司为例，2013年ST类上市公司一共有53家，均值为38.63%，比整体均值高50%，ST公司法律风险比一般的上市公司的总体均值高50%，应该讲经营情况交叉的ST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要远远高于市场整体法律风险，而且这个数字也在不停地变化，13年和12年相比ST类公司法律风险的指数增加了17.94%，ST类公司法律风险会越来越高。  [11:14]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2013年中国资本市场第三个特点就是三大板块之间法律风险水平差异显著，反映了不同板块上市公司的各自特点。13年主板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为27.106，比整个市场均值高5.61%，中小板和创业板法律风险指数分别是24.801和21.929，比整个市场均值低3.37%和14.56%。可以看出来主板、中小板和创业板的法律风险指数呈现出明显的下降特征，中小板和创业板法律风险现在的水平看来比主板要第一点，我想原因可能是多样的，除了这些企业可能历史比较短以外，我们可以从其他的数据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释这个情况，比如三个板块上市公司的总体情况和盈利能力，深交所去年出了一个关于上市公司的实证分析报告，把三个板块上市公司的营业收入增长率和平均销售的毛利率做了一个统计，他们也在逐渐增长，创业板公司营收的增长率和平均销售的毛利率远远高于主板。  [11:14]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总的概念就是法律风险其实是公司价值的外在表现，一个好的上市公司应该在法律风险方面可以得到有效控制。第四个特点就是区域法律风险的格局13年发生了较大变化，中部地区的法律风险呈现连续上升趋势，13年西、中、东部地区的法律风险指数分别是26.35、25.96和25.45，和12年相比东部地区下降2.31，西部下降0.43，中部地区上升了0.5%，这些年区域法律风险的结论一直比较稳定，西部最高，东部次之，中部一直居于法律风险最低的范围。  [11:15]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但中部地区的法律风险的增长一直比这两个区域要高，大家可以看这个图，这是11到13年增长的情况，从去年来讲中部地区的法律风险超过了东部地区，东部地区开始成为法律风险最低的一个。  [11:16]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总的来看，法律风险的指数情况与区域经济的发展程度、增长速度、法治环境呈明显的对应关系，处在经济发展的高速增长期区域法治环境较差的西部地区的法律风险要明显高于经济比较稳定、区域法治环境较好的东部地区。  [11:16]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第五，从行业的情况来看，2013年跟2012年相比行业法律风险的总体结构变化不大，建筑业的法律风险水平上升较快，这是12年和13年行业的排名情况，总体变化不是特别大。在13年法律风险的排名中金融保险业、纺织服装毛坯制造业比较高，在22个行业中有13各行业在13年排名的变动跟12年相比小于3位，四个行业法律变动小于5，只有五个行业超过了七个，就是房地产、木材、家具制造业、农林牧渔业、综合类和建筑类等等。  [11:17]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其中有几个行业算比较特殊，第一个行业是金融保险业，按照我们这个模型测算这些年一直排在第一，但这个第一有一些特殊原因，主要原因是这个行业的行业特征比较显著，13年2507家上市公司涉及诉讼7680次，我们金融保险业16家上市银行披露的数据是5600多次，主要从上市公司年报披露的数据来看，诉讼数都在金融业，所以按照这个模型算，应该讲金融业的风险指数要比别的行业高很多，包括累计担保，如果我们把这个指标拿掉的话，这个行业法律风险的水平会明显下降。  [11:18]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建筑业在13年法律风险的指数从12年第17名上升到第8名，最主要的原因是有几个指标上升的比较快，一个是违规被处罚，另外就是行业因素和净涉案资产比例，特别是违规这块上升了563.0%，应该讲宏观经济以及国家的经济政策调整对这个行业的影响开始逐渐显现。  [11:20]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另外跟建筑业相对应的就是房地产行业也出现了一个新的变化，13年这个行业法律风险排名下降的比较快，最主要的原因是12年房地产行业的排名有一个特别大的飙升，主要是源于高管责任有18次，到13年减少到5次，这个指标下降的比较多。但总体来说，房地产法律风险的水平都是处在较高位置的。  [11:22]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第六就是关于国有法人控股类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水平的情况，13年测评了2507家公司中有984家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是国有法人，占整个上市公司总数的39.25%，在国有法人控股的上市公司和非国有控制的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水平相比来看，这些年其实一直比较稳，多年来的国有法人类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水平一直处在比较低的水平，12年29.94，非国有26%，但13年发生了一个较大变化，国有法人类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水平第一次超过了非国有的，国有类为26.329%，非国有类为25.23%，最主要的原因从我们统计的模型来看就是诉讼次数、业务结构、关联交易和累计担保的几项分值上升的比较快。  [11:24]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从这几项指标也可以看出来目前国有企业控股的上市公司在经营上处在比较困难的时期，因为这几项指标主要跟企业的日常经营活动有最直接的关系，不管是诉讼业务结构还是关联交易或累计担保。我们也可以看一个数字，13年以深市为例，国有企业的增速分别低于这个版块中的民营企业6.4%和16.7%，净资产收益率低2.5%，民营企业上市公司的风险从目前来看好像有一个更好的前景。  [11:24]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第七就是开展多元化经营的上市公司的数量13年显著上升，企业多元化经营风险加大，对于企业来讲，是单一主业经营还是多元化经营一直是大家比较争议的问题，13年根据上市公司统计来看，2507家上市公司一共有965家上市公司开展了多元化经营，占上市公司总数的38.49%，法律风险的均值比市场整体均值高5.85%，跟12年相比这个公司的数量有明显增加，由12年的770家增长到13年的965家，增加了25.32%。  [11:25]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从多元化经营上市公司的行业分布来看，机械设备仪表制造业、石化塑料制造业和电子制造业三个行业多元化经营的企业比较多，分别占业务多元化公司总数的13.99%、9.64%和8.19%，但从每个行业自身的多元化经营的比例来看，综合类上市公司批发和零售业的上市公司以及煤电水生产供应企业来讲多元化程度越高，分别占77.8%、59.4%和57.3%，远远高于整个市场的均值。  [11:25]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第八是开展国际业务的上市公司的数量继续增加，国际化u经营风险持续上升。这两年虽然经济比较困难，但国内企业走出去的步伐从我们的统计来看在继续加大，从10年开始中国上市公司开展国际化经营的数量一直在呈现着一个上升的趋势，这四年有国际业务的上市公司占当年上市公司总数比例分别为48.6%、50.19%、54.2%和54.81，在13年2507家的上市公司一共有1374家上市公司有国际业务，占整个公司总数的54.81%，应该讲开展国际化经营的上市公司总的来看面临着更为复杂的外部经营和法律环境，所以他们在整个法律风险的数值上比市场整体的均值要高7.5%。  [11:26]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从国际化经营公司的行业分布来看，机械设备仪表制造业、石化塑料制造业和电子业的国际化公司的数量较多，分别占国际业务公司总数的27.29%、12.95%和10.26%，但从各行业本身来看，电子制造业、纺织服装皮毛制造业和机械设备仪器设备制造业国际化程度最高，分别为92.2%、83.3%和75.9%。  [11:27]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以上就是13年中国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指数的总体情况，大家如果想了解更细的内容可以看看我们编的这个详细报告，这个报告中有分16项指标，有分省分行业详细的介绍。我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11:27]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谢谢叶主任，应该说叶主任围绕着指数报告从八个方面做了一个重点解读，使我们各位对这个报告的特点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感谢叶主任的团队为我们各个上市公司还有研究机构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特色的、非常专业的报告。下面，有请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李文军先生解读上市公司指数行业报告，大家欢迎。  [11:28]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刚才叶小忠教授从总体的角度给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2013年的测算结果做了一个全面报告，其中也讲到关于行业风险的情况，下面我主要从行业的角度来对上市公司13年的法律风险指数做一个进一步的解读，希望这样一个解读能够给大家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事实上从行业的角度对上市公司进行分析无论对个人还是机构投资者而言都是非常有价值的，所以我们想从行业的角度来解读，应该会让大家有一定的启发。   [11:30]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在这样一个报告中着重谈五个方面，首先是关于行业角度的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的总体状况，二是银行业13年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的情况以及特点，三是证劵保险业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测算青光，四是关于医药行业的情况解读，最后是关于食品饮料行业。  [11:30]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这些不同的行业其中有些行业刚才叶教授的报告中也谈到了，法律风险指数是最高的或者处于前列的，对于医药和食品可能有更不一样的特点，它的指数结果相比较而言可能处于比较好的水平，所以在这样一个行业资料的解读当中既包括高风险的行业也包括风险相对比较低的行业。  [11:32]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从行业整体的角度来看，在这样一个图上显示了13年22个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排名情况，处于前两位的是银行业和证券保险业，最后两位是信息传播文化业和信息技术业，和12年情况相比，13年行业法律风险状况总体来说变化不太大，金融保险业和纺织服装皮毛制造业的法律风险指数最高，最低的是信息技术也和文化产业。  [11:32]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关于银行业的具体情况，在10年到13年有一些具体变化，10年法律风险指数处于最高水平，但11年情况有所改变，到12年有缓慢增长，13年和12年状况基本变化不大或者说略有上升。关于银行业和证券保险业的法律风险指数为什么在行业当中排名最高叶教授已经给出了很好的理由，这里不多说。  [11:33]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如果进一步来看银行业的各个分项指标对法律风险指数贡献的话，比如诉讼在这当中的得分达到31.91%，诉讼因素可以说对法律风险指数做出了最大贡献，行业本身的特点也影响了这个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其他还有像担保、高管当中法律人事的背景，还有地域结构，地域结构讲的就是有没有开展国际化经营。这样一些因素都对法律风险指数有一定的贡献，也是处于前列的贡献水平。  [11:35]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具体的每项指标很细致的情况大家可以从报告中得到详细的信息，不过多说明。从行业指标的变动情况来看，13年银行业风险指标当中法律风险上升最快的是业务结构和累计担保风险指标，13年业务结构和累计单表得分相当于12年水平的300%和292.54%，可以说这两项指标从增长的视角来看贡献是非常大的。  [11:38]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更具体的消息大家可以从这个行业报告中得到结果。看看具体的分项指标对法律风险指数的贡献，在分项指标中行业因素可以说做出了最大贡献，贡献比率达38.83%。再有就是证券保险业在高管当中的法律人士和董事会人数、大股东持股比例等分项指标也对这个行业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指数有较大影响，这样一些详细的信息也可以提示我们证券公司如何来提高或者改进法律管理，降低法律风险水平。  [11:39]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接下来看一看证券保险业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的情况，A股上市公司有26家，整个行业平均得分及33.869，在整个行业中排名第二位，也可以说它的法律风险指数也处在很高的水平，比整个行业的平均值高大概31.96%。从动态的角度来看，10到13年证券保险业的法律风险指数也处在小幅上升的状态，仅仅在2011年的时候有过稍微的下降，之所以证券保险业有这样的法律风险也和行业特点有密切关系。  [11:40]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在整个银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中排名前十家的有这些，前面已经有过宣读了，最低的是农业银行，第二位是兴业银行，依次下来还有中国、建设、光大、宁波、南京、华夏、民生和浦发银行，即便是农业银法律风险指数也有36.093的水平，前十家中浦发银行指数值达到63.057，事实上和其他行业上市公司比较而言是处在比较高的水平的，当然之所以处于这样高的水平和行业特点有密切联系。  [11:40]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从年度变化趋势来看，13年证券保险业的法律风险上升最快的是违规和业务结构这两个分项指标，由于上升过快对法律风险指数有比较大的影响，他们分别是2012年的700%和550%，这样两个指标的动态变化对于2013年证券行业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指数的变化也产生了很大影响。  [11:41]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在整个行业中26家上市公司前十家法律风险指数较低的前面也有过宣读，大家可以进一步的看一下，排在最低的是东北证券，另外还有西部证券、国海证券、国金证券、宏源证券、兴业证券、新华保险、安信信托、中国人寿和国元证券，这样一些证券保险公司的法律风险指数最低是26.896%，最高的是31.809，都低于行业整体的平均值。  [11:41]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关于医药行业，这也是我们比较关注的行业，在股票市场上得到了投资者很大程度的追捧或很多时候成为被炒作对象的行业。这样一个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来讲13年平均得分为25.036%，在整个22个行业当中排名第15位，还是处在比较高的水平，也不算低，比所有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平均值低了2.45%，当然比较好的消息是它比平均值稍微低了一点，但仍然存在一定的法律风险，很多医药类上市公司也是新兴行业的代表。  [11:42]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从10年到13年的动态变化来看，10年的时候法律风险指数还处在比较低的水平，只有23.831,11年稍微有所下降，但到12年有较大幅度上升，13年略有下降。这样一个变化和新兴行业的特点有很大关系。从具体分项指标来看，这里面没有一项是绝对突出的指标，但有些指标可以说对整体的得分都有比较大的贡献，像高管当中的法律人士和董事会的人数、大股东的持股比例、地域结构、行业因素、大股东性质等等，甚至还有员工学历等等，这样一些因素都对医药行业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指数产生了一定影响，做出了比较多的贡献。  [11:43]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从行业的分项指标与市场均值来看，医药行业的16项指标当中有8项指标的法律风险得分低于总体市场均值，他们相当于市场均值的97.55%，但在违规、高管责任等指标方面也可以说有很大的影响。从趋势变化来看13年法律风险上升最快的是高管责任指标，它的责任相当于12年接近两倍的水平，其次还有像违规、诉讼的指标，得分也相当于12年的1.7倍和1.29倍的水平，可以说都高于市场均值的增加幅度，对整体医药类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有较大影响。  [11:44]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这里面是关于13年医药行业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排名最低的前20家公司，最低的是信立泰，得分只有14.648分，前20家当中排在第20位的是华润双鹤也只有18.628分，可以说他们处在一个相当低的水平，这可能和我们行业上市公司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呈现出增长的态势有很大关系。  [11:45]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一个指数水平也提出了这样一些行业的投资价值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或者信赖。 最后是食品饮料行业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装光。食品饮料行业也是消费品类的代表，也是我们股票市场上投资者比较看好或者热衷于投资炒作的板块。整个食品饮料行业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得分在13年是25.302，比整个行业法律风险指数低1.41%。从趋势性角度来看也呈现出波动的特点，说明这个行业的发展在这几年当中不是非常稳健，和宏观经济形势的起伏有很大关系。  [11:47]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10年它的法律风险指数均值为23.985的水平，11年明显下降，但12年又有较大幅度上升，13年小幅回落，和医药类上市公司的状况有非常大的相似性。在分项指标当中像高管当中的法律人士、董事会人数、高管责任、大股东性质、地域结构等不同指标对食品饮料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有较大影响。  [11:48]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具体来看，在16个分项指标当中有9个法律风险得分都低于总体的市场均值水平，像地域结构、担保、关联交易等等都大大低于市场均值，但是在高管责任、非标报告等等都分别高于市场均值，高的幅度大概也都在1倍以上的水平，所以这样一些不同的指标可以说对食品饮料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也有很大的影响。从年度变化趋势来看，13年分项指标当中法律风险上升最快的是高管责任违规和非标报告，得分分别相当于12年的3.7倍、1.39倍和1.17倍。  [11:48]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最后是排名前20位的食品饮料行业上市公司的法律风险指数的具体数值，第一位是黑牛食品，为16.454，第20位是皇氏乳业，为19.023，和市场整体均值相比也处在较低水平，在这个行业中也处在比较好的状态，这样一些行业如果我们从投资价值的角度来挖掘和理解的话，应该说是值得我们信赖的，或者说能够对未来的投资有一定的预示性作用。  [11:49]

[李文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产业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关于行业里面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具体的测算结果以及具体分项指标的贡献、排名等等情况大家可以进一步的从我们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的总报告中得到更具体详细的内容。我的报告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11:50]

[主持人：周秉键 法制日报社副社长]:谢谢李主任，刚才李主任又从四个方面对四个行业的法律风险指数报告做了一个补充，通过叶主任和李主任分别对总报告和对行业作了介绍，也使我们对报告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应该说今天上午我们对法律风险指数报告做了介绍，下午我们还将围绕着法治建设与资本市场、法律风险管理与企业核心竞争力做进一步的研讨，今天上午的活动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11:51]

[法制网]:下午会议继续，由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刘俊海主持.  [14:06]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我首先做发言，然后主持。我汇报的题目就是公司法律风险和公司治理现代化。第一个问题就是强调完善公司治理现代化的极端主要性，可以说每个企业和企业家已经进入高风险的时代了，特别是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历史背景下，由于主客观原因我们现在很多的企业和企业家很难不受市场风险、道德风险和法律风险的困扰，昨天晚上我还参加了一个专家论证会，涉及到证券法和刑法交叉的问题，现在刘铁男被抓以后为了立功，指出来有一些企业给他行贿，因为发行企业债券不是公司债券，是发改委审批，有的证券公司发债快，圈钱也快，确实有优势，但是都是靠钱权交易。刘铁男出问题必然要立功，那就得有人陪绑，这里面不光是公权力、民事权利、官员和企业之间的勾兑，还有企业之间的勾兑，就是总承销商把这个债券卖给谁谁都发财，谁配合我，把我赚的钱赚到，因为发债的利率是总承销商确定的，没问题，把金子埋在地底下告诉承销商把金子挖出来给我，这是不是商业贿赂？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更像单位受贿，比个人行贿受贿简单一点。所以很多企业经营好好的忽然有人想立功就把行贿企业的大名举报出来。  [14:08]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市场风险无处不在，市场经济必然有风险，我观察到的很多房地产和矿业类的股权转让，凡是房价上涨的时候卖房地产公司股权原来的股东就后悔，于是以买房迟延付款为由要求解约，如果房价大跌买主后悔，他不说房价大跌自己不愿意，他会说卖主也买企业债务，所以我得要求撤销合同。最典型的是石家庄有一个夫妻房地产公司，丈夫80%，妻子20%，丈夫卖掉后拿到一亿多现金，一边召开卧谈会一边数钱，听说房价又涨了，赶紧打电话给外聘律师，说我这个股权能要回来吗？律师说关键是有没有动力，说这个有钱，年度法律顾问涨20万到30万，这个事单独计算，第二天妻子一纸诉状，把丈夫和股权出让方推向法院被告席，要求法院确认股权转让合同无效，第一，侵害了新公司法71条确认的老股东的优先购买权，第二，婚姻法规定夫妻互有优先义务，应该先卖给自己的夫人，第三，按照妇女权益保护法的规定，原告人是女股东，是弱者，法院确认无效，后来这个律师带着老板来找我，说我二审该怎么样，我说你该赢，我得看看证据有没有，原告人在公司家里都是财务总监，我说谈判的时候介入了吗？介入了，他以自己的行为漠视放弃优先购买权，合同成立并生效，怎么能够反过头来要股权回去，类似的事非常多。  [14:10]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另外还有关于公司治理方面，包括期货市场，像陈久霖这样的经典案例，在中行有股份，新加坡上市之后04年度评为新加坡最具透明度的上市公司，05年就出事了，05年315亚洲银行家杂志要求我去新加坡专门解读一下中航油的公司治理案例，后来我一看大吃一惊，因为中航油有一本印制精美的风控手册，有一批卓越声誉的风险控制委员会的委员，伍佰万美金以下潜在风险交易要获得董事会授权，超过两千万美金以上要有股东大会授权，最后折腾5.6亿美金国有资产的流失出来，为什么李荣融先生做国资委讲到哪的中航油，因为有典型性，陈久霖被新加坡警方刑拘以后要求回到湖北老家扫墓，保佑他在新加坡平安。  [14:11]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后来在回到新加坡之前他写了一首诗，说墙倒众人推，想推你就推，众有千千罪，我心坦然对，接种为大众，失误当自悔，是不是还少一句，这里面透露出他对公司治理的偏执和错误，比如成王败寇的思维，认为失败了大家批评我，如果赚到钱是不是还得表扬我，恰恰这种看结果不看过程的思维是困扰上市公司包括国企的重要原因，很多领导公开讲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恰好问题就出在过程之中。  [14:12]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陈久霖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行为，在走出去战略当中很多企业都到境外去，过去皇上派将士戍边的时候由于交通工具不变才那样，现在交通很便利，子公司包括二级、三级到七八级的，总公司最后也都糊涂了，这是一个思维。  [14:12]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还有一个赌博思维，你做套期保值没问题，石油指数期货交易就是满足赌博心理，赌博心理很重。有个朋友打他儿子，儿子赌博输了两千块钱，儿子说爸爸你别打我了，下次一定努力把输的两千赢回来，没有现代公司治理理念，孩子挨打是因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这是问题所在。  [14:1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另外还有人治的思维，集团公司派过两任财务总监都先后被阉割掉了，一个是先提拔做CEO治理，谢主隆恩，免礼，又派一个，你现在就可以做总裁。这样类似的案例层出不穷，完善现代公司治理就是为了防控法律风险，提升企业竞争力，让企业长命百岁，就是为了构建微观基础，没有公司治理的现代化，没有在座的国企现代化，不可能有国家的现代化。  [14:1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所以我个人觉得也有推进国家治理的重要意义，当然对于完善市场经济体制，对于实现新常态下的转型升级，对于贯彻落实走出去战略我认为都是功德无量的。  [14:14]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第二个问题，谈谈什么是公司良治，美国公司治理也有问题，现在也还有，没有尽善尽美的治理，为什么多德弗兰克华尔街改革与消费者保护法退出来也是有原因的，为什么少数人占领华尔街，为什么巴菲特认为他的税交的比秘书还少，概括起来就是3A加C的问题，3A就是会计师、律师和审计委员会，C就是CEO的贪婪，09年初平安保险马先生拿了6680万人民币，说比华尔街赚的还少，殊不知这在美国也是被诟病的现象。  [14:15]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所以我当时在法制日报上写了一篇文章，因为高管的薪酬问题你要提高你的情商和智商，提高法商和德商，一定要考虑到全行业高管的收入水准，要考虑到本企业和所在地的收入水准，还要估计到投资者、消费者和一线员工的感受，另外更重要的是如果公司股价再下跌，高管薪酬再增长，我只能说没有头脑，无法再作评论。  [14:17]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我们的公司治理大家都知道，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就是有名无实，围绕有名无实大家知道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都有，美国、德国没有的我们都有了，但最近有个疑问，最近一个大型企业集团找香港审机构跟他们训话，得按照大股要求做审计工作，监事会有压力，包括上次聂总参加我们的会，季晓楠同志都承认，虽然我监管中石油，但都没看中石油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中央巡视组一来就发现了问题，现在问来问去我问审计机构，我说你帮我们做体检你看有什么问题，人家会计师说刘老师，我们没有反腐倡廉的法律义务，我的数据核实财务报表有没有问题，损失如何形成的，内部如何操作的，有违法违纪的我也不知道，你也别为难我，人讲的很实在。  [14:18]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说来说去还是内部公司治理有问题，所以我说有名无实是我们公司治理现状的一个最大的问题，你说有名有实，别表扬自己，这应当说还是一个无穷期的过程。我现在不认为一股独大是个问题，过去我一直倡导股权多元化，但小股当家的内部控制也很危险，所以一股独大本身不是罪恶，如果说他滥用控制股东地位，掏空上市公司资产就是魔鬼，所以公司治理也不一定非要把上市公司股权都弄成一个5%以下的东西，股权高度集中也可以完善公司治理，让它成为慈父，慈母，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们再考虑阉割他的表决权，比如把大股东弄成一个无表决权的优先股，这也是一个办法，民企也不敢折腾，第一个受损的就是有控制权的民企分不到红利，当然国企还要有诉讼权、知情权等等。  [14:19]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再有就是高管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同时都有疲软的问题，有拿过高的，也有过少的，所以中国的事很复杂，鱼龙混杂。这是公司治理常见的问题。  [14:20]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那么什么是公司良治？第一个还是要有透明度，这是第一位的，上市公司必须有透明度，非上市公司也该有透明度，几个同学办的私人有限责任公司透明度最高，因为吃小锅炒菜比大锅更香，上市公司披露信息的时候有可能被竞争对手滥用，但我们是有限公司，就四五个小股东，我们知道信息应当比别人知道的信息更多一些。另外我还有改革建议，就是未来国企即使没上市恐怕将来也得参照OECD国有企业治理的最佳准则通过公报向全社会披露，这个谁都挡不住。  [14:21]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第二个标准就是弘扬股权文化，让国有大股东、民营大股东高兴，公司治理的权力说到底是源于股东、为了股东、由股东来行使，但现在包括国企对国家股东交多少红利也确实不太好意思。  [14:22]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第三个就是股权平等，围绕这个问题涉及到混合所有制、国企和民企的关系。我个人觉得第一是法律、政治、社会地位完全平等，没有什么国家优于集体，集体优于个人，国有企业优于私人企业，第二就是共同发展，不能预设人为的国进民退或国退民进，究竟是国进民退还是民进国退是市场选择的结果，不是政府和法律预设的结果，再有就是公平竞争，既要反对大企业滥用垄断优势，也要反对中小企业搅局搞不正当竞争，打老虎拍苍蝇应该并举，有人说垄断就不好吗？谁说不好了，本身谈不到好与不好，用好了是好事，但反对滥用垄断优势的行为，别欺负别人。  [14:2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第四就是鼓励互利合作，但要记住十二个字，程序严谨，信息透明，对价公允，否则会导致国资的第二次流失。  [14:24]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你跟张老板合作搞加油站，不和王老板搞，王老板就有意见，但很多高管好像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我只要随便找个民企混合了就符合党中央国务院要求了，党中央国务院什么时候让你随意选择找一家？  [14:28]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再有就是平等发展，今年发改委对于外国跨国公司进行反垄断调查，欧盟商会、美国商会表示抗议，后来接受人民日报、环球人物专访的时候定的标题叫谁有病谁吃药，因为对外企片面的鼓励支持保护，忽视了监管、执法和处罚，所以这是补课，但国企、民企别有侥幸心理，我的观点发表完以后国家发改委赶紧发布了去年12月的处罚保险公司的东西，晚公布了这么多个月，这和发改委机关与法治政府、透明政府的要求还有差距，但毕竟公布比不公布要好，所以平等监管应当成为新常态。  [14:30]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最后就是平等保护，国企和民企大公司谁有理、有证据保护谁，除了华润是长子之外，新中国成立的大部分是民企，哥哥姐姐让让你，你长高长胖说你成大哥哥了，民企也别打悲情牌，回归契约正义、严守这些，王老吉和加多宝的案子，民企败了，大家不要做所有制的联想，民企败是败在法律风险防范方面没有按照叶小忠先生法律风险管理的建议去做。这是关于股权平等的第三个良治标准。  [14:32]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第四个是要强化社会责任，我现在跟企业家们讲一心二维三品四商五严六治的理念，也就是说对社会、消费、公众投资者有感恩之心，对祖国、时代有感恩之心，否则心里会严重失衡，维就是合理化思维，不要讲最大化思维，左脑要有社会责任担当的思维，做能赚钱、赚大钱的企业并不难，但真正成为受人尊敬、信赖的企业非常难，三就是既要稳步提升产品服务的质量，也得提升企品和人品的质量，高管层从业人员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审美观包括企业文化直接决定企业基因，四商要有创新产品的智商，还有情商，要有法商，更要有自觉践行全行业最佳商业伦理的德商，做到四位一体，过去我们都说这个大学生来了，智商高情商低，唯独没有考虑到法商和德商的问题，我上午还批评有的国企讲政治，讲政治就是听领导的话，结果领导下台了下属也跟着倒霉。  [14:3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所以除了讲政治还得讲法治，法治是值得信仰的，如果你实在不想信仰得敬畏法律，就怕又不敬畏又不信仰，最后就很后悔，五严就是严格的质量标准、营销体系、服务体系、内控体系和问责体系，夯实公众投资者、消费者的隐私权、公平交易权、治理参与权利等等。  [14:34]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再有一个标准就是坚持民主性，股东大会是民主机构，董事会也是，但很多上市公司的一把手一手遮天搞一言堂，很多人说教育谁都没用，就教育我们一把手，什么时候专门请来给董事长讲，我说不行，你们陪着我才能讲，这个思维观念得转，民主治理不是集中治理。  [14:34]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第六个理念我个人认为就是严格的问责体系，另外讲讲激活董事会和股东会的问题，做实它，很多公司董事会没做事，一定要坚持程序严谨、内容合法的基本原则，多开点会没害处，开会好，除了没必要的会不开，有意义的决策会一定要躲开，第一，消除误会，增进团结，第二，使决策更加科学准确，避免风险，第三，有助于提升决议的执行力，因为参与的人在执行当中碰到非议质疑的时候主动出来做解释，如果班子成员谁都不知道，只有你老总一个人知道，将来执行都是个问题，有的老总都不知道这个东西。  [14:35]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同时，对有瑕疵的董事会、股东会决议，公司法22条都提供了救济措施。再有就是母子公司的关系问题，比如深圳模式，把原来的国资改成集团控公司然后再控制国企，这跟国资有什么区别，国资何去何从也有各种方案，我个人觉得关键是母子关系要用股权纽带来管，包括四中全会提出要从过去管人管事管资产转到管资本上来，我看八个版本的说法都不一样，还有人说国资委以后不仅这样，还要加上管资本，那这还转变什么？所以关键是股权，不管是国资委也好还是母公司对子公司也好，关键要善用你的控股权，一方面在经济上实质上必然要控制子公司，这是说实话，但法律上、形式上必须保持必要的边界，毫不客气地说，我这几年给美国联邦法院等出具了几个论证意见，专门涉及中国公司法二到第三款理解问题，什么情况下母公司对子公司控制过度，应该承担连带责任，什么情况下应该让子公司免于承担对母公司的连带责任。  [14:37]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有一个案例就是子公司就金融期货协议专门炒作美元、马克、日元，第一次赚了，第二次赔钱了，但莱曼就直接在纽约地方法院对母子公司提起诉讼，告子公司源于期货合约，母公司有连带责任，一是名片问题，二是一笔资金，母公司直接把钱打到莱曼，再有就是党政联席会，在赔钱之后母子公司当晚召开了这个会，作出决议，莱曼如获至宝，说这说明子公司不能独立决策，再有就是同在一座大楼办公，另外就是公用一部电话座机。  [14:38]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我们也派人去应诉，诉状、传票都有，请了中国通的美国律师，逐条五张证据，第一，这张名片只能说翻译的水平不高，改变不了子公司和莱曼签约履约的基本事实，第二，这笔资金是母公司的善举，莱曼怎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美国法官赶紧打断他谁是吕洞宾，请他出庭作证也可以，不过你是狗咬了他还得注射，要不延期开庭，等他好了出具专家证词，中国通律师一看说这是个典故，第三，说党政联席会在中国公司法上就没这个词，充其量是咨询机构，听不听子公司独立决定，第四，同在一座大楼办公也不能说明什么，第五，公用一部总机也不能说明责任。  [14:41]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我们请的律师还是维护国企利益的，和解，三千美金和解就可以了，我说祝贺你节约了两千万美金的流失，他说别客气。所以母子公司关系当中一定要注意走出去当中母子公司连带责任的法律风险，就是因为机构、人员、资产、财务混同，赶紧保持法律和形式上必要的边界，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安全，非常重要。  [14:42]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另外还有一个股权资本显示不足，在注册资本改革以后有的人忽视了，我们废除了最低注册资本，但解开公司面纱的制度没废除，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法律风险，所以我个人觉得母子公司关系是我们要认真考虑问题。  [14:42]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最后，谈谈法律服务消费和法商意识，刚才说到了陈久霖红塔的案子，要买红塔持有的云南白药的例子，合同上写未经批准的合同不得履行，如果未经批准卖方返还买方本金就可以，后来中国烟草总公司没有批准，合同不可能履行，于是乎陈发树把红塔推向被告席，一审法院判决返还本金，后来上诉到最高法院，在这期间我反对悲情牌、霸王牌，后来有的方面不高兴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不向着民企说，我说这事国企也得保护，这是契约法的事，回归契约自由、严守和公平。  [14:4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其实这件事真不怪红塔欺负他，就怪陈发树先生自己找的打工皇帝唐骏只看了八分钟觉得问题不大，交给陈先生签字了，我说陈发树被自己打工的皇帝给坑了，我帮助别人企业看合同都要反复去看，今天不行第二天再看一看，有时候我也给人做顾问看合同，然后说改哪些条款，怎么增加，搞几个方案，万一对方接受不了搞什么方案，说到底就是陈发树缺乏法律服务消费理念。  [14:46]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现在时代不同了，过去我们是效率优先，兼顾公平，重利轻义，重发展轻规范，重创新轻诚信，重程序平等轻实质平等，这个时代终结了，所以为了防范企业风险，真正把企业做大做强，我想要牢固树立法律服务消费理念，我们国家的上市公司必然就能够焕发出升级和活力，铁树会开花，国企也会有竞争力，我也预祝上市公司长命百岁，也预祝在座的每一位和自己爱着的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头吃甘蔗，上楼梯，步步高，节节甜。  [14:47]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接下来，我作为主持人，有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吴庆副主任作精彩演讲，大家掌声欢迎。  [14:50]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刚才刘教授讲的非常精彩，我相信他说的比我唱的都好，我也曾经当过主持人，我要求就是每个人要按时结束，但我也遇到这样的困难，因为有很多发言的人有超时的诀窍，就是把最精彩的内容放在最后，于是作为主持人还是听众都舍不得打断，所以超时不可避免，后来我要求每一位发言人从第三分钟开始讲起，这样会好一点。  [14:52]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言归正传，听了刘教授发言以后我算是理解今天会议的主题讲法治，这一节更多的是讲公司治理。关于公司治理我们研究金融机构的时候还是有不少的感触，我们中心也有不少人兼职过公司董事，特别是独立董事，我也兼职过，我个人感受，公司治理确实没有一个标准的版本，没有一个最好的状态，没有放之四海皆准的状态。  [14:54]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标准版本就是划出几条线告诉你什么是不好的，什么是不行的，不应该去尝试的，剩下的空间还是有自由选择的余地，每一家公司都是如此。划的这些线我自己能够体会到的有几条确实不变的线，首先就是少数服从多数，表决的时候就是如此，公司治理结构不用多说，就是股东会、董事会等等层级，在任何一个层面上特别是在股东层面和董事层面上还是少数服从多数。  [14:58]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但这条原则是一条好的原则，同时也造成了麻烦，就是少数人可能被剥夺了，造成这个的坏处对我们东方文明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西方社会和东方社会理解少数权力的时候有重大差别，在西方保护少数人的权利可能已经成为一种法的精神了，我不是搞法学的，但我的理解是这样，在我们的民族中其实没有这一条。所以我们在公司治理中像保护少数股东，保护小股东的权力不是我们发明出来的，而是拷贝过来的，西方公司治理中制定了这样一条法则，投票的时候多数人抉择，但被选择的这些方案必须要事先经过考察，是否侵犯了少数人的权利特别在公司中就是小股东的权利。  [14:59]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条，香港公司治理的版本中对这条要求特别严，中间还有一些具体的规则，就是如何判断我的一个议案有没有侵犯小股东的权力，必须由独立董事作出判断，不能由代表大股东利益的董事即股东董事来判断，我本人就担任这个委员会的主任了三年，在履职三年中我的感受就是如此。  [15:00]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第三件事情涉及到一个约束和激励之间需要平衡的问题，前头两条都讲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行的条例很多，但一个公司如果这不行那不行可能会把这些经理层内部人都给管死，他们就没有活力做事情，可能就是混饭吃了，这样的公司死气沉沉。所以在约束和激励之间要有一种平衡，激励机制要建立起来，要对内部人有足够的激励。  [15:02]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现在通行的做法就是对大股东的看法，有大股东好不好？其实有大股东的公司往往不缺乏激励机制，如果这个公司搞好了，有一个股东能拿到最大的好处，那这个股东就有充足的激励去推动董事会、经理层做事情，这是有大股东的好处。但是我们回过头来再回顾一下刚才讲的两条，有了大股东以后避免了没有大股东的好处，大家都搭便车，小股东在公司中可以搭便车，大股东为了自己的利益拼命去如何如何，他做事情的时候给小股东也带来利益，所以有很多小股东可以搭便车，公司治理机制中就是如此，允许有人搭便车，股东中我们给股东起了一些名字，比如战略投资者，但也会有财务投资者，财务投资者可以不参与公司决策，他就等着分享财务上的好处就可以了。  [15:03]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所以大股东，小股东的角色是不一样的。但有了大股东以后就有可能会侵犯小股东的权利，所以才需要前头那两条机制之间的制衡。再往下说，公司无论是在股东会的层面上还是在董事会的层面上有一种类似国家治理的规则就出现了，叫做平衡和制衡。  [15:05]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治国和治理公司中间有着平衡，权力之间要有制衡，谁的利益都需要得到保护，小股东的利益需要得到保护，要不受大股东侵犯，但大股东的权力是需要得到保护的，在表决的时候大股东可以说了算，大股东的决策权就是很强，所以之间要有一个平衡。对于我们现在公司治理的评价，我也非常同意刘教授刚才讲的，我们国内许多公司特别是国有公司治理是有名但还缺实，至少建立了这样一套机构，架构有了，甚至都做多了，比如董事会和监事会之间到底需要不需要两个都有，在国外没有说两套体制并行的，我们既参照了美国的做法也采用了德国的做法，两套东西都进来，所以我们有一套中国特色的架构。  [15:06]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这种架构有了之后我们精神性的东西还是缺乏，比如国资委发一个文件我们就可以落实给国有企业设独立董事，交易所发一个通知就可以让上市公司全都设独立董事，但独立董事能不能发挥作用，能起多大作用其实要打一个很大的问号。首先，独立董事在履行职责的时候遇到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不一定了解这个公司的情况，我们经济学家经常把公司比喻为黑箱，一个公司对外部人来说信息相当不透明，独立董事就凭看一些文件和参加这种会议能不能充分了解银行的情况很难说。  [15:06]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第二，独立董事有没有足够多的激励去履行他的职责，独立董事的一种做法就是根据公司提供给我的信息作出判断，这已经够了，如果说这个信息是假的，那么独立董事不为信息的真假承担责任，但独立董事有没有责任努力去发现这个信息是否失真，有没有责任去做公司内部的调研是没有边界的，所以就存在一个独立董事有没有足够大的激励去做这样的事情的问题，能不能得到好处，所以第二个问题就是激励不足，我们说要让内部人努力工作，那要给他激励，但独立董事是没有这套规则的。  [15:07]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所以，有一些问题是制度层面的，我们还应该谈到一部分制度的问题就是国有企业的治理有国有企业治理的特殊问题，刘教授刚才提到美国也没有说完美的公司治理的方案，他们的公司治理也经常出问题，但我们也得说中国的公司治理出问题的频率比他们高得多，一来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学好他们公司治理的那一套，二来是因为他们那套东西不能够完全治理我们的病，国企有国企特殊的病，我们有很多决策受外部干预很严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国有企业的治理应该怎么做是个非常难的事情。  [15:08]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国际上也有一些跟我们类似的版本，比如新加坡的模式，国家的公司市场化的管理淡马锡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们也研究讨论过是否可以走那条道路，也许对中国国有企业公司的治理来说，走那条道路至少是一个改进，比现在的状况能够好一些，国资委将来是不是把所有权利都拿过去，或者在金融领域中汇金公司或者中投公司能不能做的像淡马锡那样的做法，就是要有一个隔离，政府的权力到哪一级就止住，在那以下完全市场化的运作，在市场和政府之间要划出一个边界，如果不划出，政府权力的蔓延非常厉害，政府权力在我们体制中是很难受到约束的，如果不进行约束的话，不仅董事长、高管会由政府决策，只要时间足够长，中层干部及以下干部可能都会由政府来敢于决策。  [15:09]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所以国企改革的难度还是相当大的，已经超越了我们在西方讨论的公司治理的范畴，当然我自己因为没有把主要经历放在这个领域中做研究，更多的还是做宏观经济和金融领域的一些研究，所以我个人对这方面的总结也不够，尽管自己有这样一些经历，有企业工作的经历，也有当董事的经历，但也只能谈一些自己粗浅的看法，我希望有机会给大家介绍一些关于我在金融领域和宏观领域方面的研究成果，几乎每个季度我都会更新，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我推荐大家可以跟踪我的微信公众账号，叫做“吴庆看宏观”，我经常会在上面发表一些看法，我也欢迎你们查看我过去的看法。  [15:11]

[吴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银行研究室副主任]:大家知道其实研究公司治理跟研究宏观经济有一点不一样，搞宏观经济的人很少敢于把自己一年前的观点拿出来再晒晒太阳，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很多宏观经济学家就会露馅，谢谢大家。  [15:1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谢谢吴主任，下面有请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彭建国给我们做精彩演讲，掌声鼓励。  [15:14]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各位朋友大家好，非常高兴有机会来参加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的高峰论坛，各位可能是法治界的权威人士，法治讲的多一点，我是外行，我最近主要研究国有企业的改革比较多，国有企业改革方面在三中全会以后在社会方方面面上下都是一个非常热的问题，国有企业改革比较复杂，各个方面的认识也有待进一步统一，有很多困惑，所以最近我也讲的比较多，最近这两个月我可能讲了四五十场，在深圳、厦门就讲了三场。  [15:15]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关于改革这块为什么跟今天法务这块联系在一起？第一，改革本身就是变法，因为要改革一些法律制度就要有一些变化，第二，我们改革还得依法改革，依法有据，所以我们国有企业改革与法律风险防范的关系也非常大，下边跟各位一块探讨一下改革几个大的问题，第一是关于改革的进展，现在的改革有好多人感觉到光听到楼梯响人老下不来，特别是中央的顶层设计，因此地方国有企业改革应该说从上海第一家到现在20多家都出台了地方国资改革的方案。  [15:16]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国家这块好像晚一点，是不是国家这块就好像说态度不太积极？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关于改革这块国资委非常重视，因为所谓的顶层设计就是“1 N”个方案，“1”就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因为总体来说三中全会分了60项任务，336项，关于国有企业改革42项，现在这里面顶层设计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国有企业改革的的指导意见，过去说有三个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这个指导意见，二是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系的方案，这是财政部牵头的，还有一个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的意见，这是国家发改委牵头的，原来三家分别在做，后来因为国有企业改革不管发展混合所有制还是完善国资管理体制也好都是相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最后为了统一思想，便于协调，总书记提出来要成立国务院企业改革领导小组，这个领导小组放在国资委。  [15:18]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这个领导小组总书记说了三句话，一是指导，二是把关，三是提醒，就是这样三个职能，成立改革办以后应该说速度很快，过去的改革意见已经讨论了18稿，国资方案和混合所有制方案也好几稿了，现在已经在国务院领导小组这边讨论，因为国企改革不像地方，地方省长书记一说话马上就可以拿出来，全国改革比较大，有很多程序，首先是各部委先提出初步方案，然后相关部门征求意见，要一致，然后提交国务院企业改革领导办，然后国务院常务会要通过，之后再提交综改办，最后重大的问题政治局还要开会。  [15:19]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相对来说原来过去按照计划是国企改革的意见和国资管理体制方案和发展混合所有制的意见今年要出台，但现在看可能性不大，现在正在紧锣密鼓工作中。地方现在虽然20多家都出台了，但地方我感觉有一些比速度的问题，搞速度竞赛，做政治秀的比较多，出台的东西一个是含金量相对比较少，喊口号的比较多，二一个，即使有一些含金量的东西但也不一定是对的。所以上一次综办关于搞了一个当前国有企业改革的情况会，专门点名了，我讲的比较多，就是速度不代表态度，一定要扎扎实实推进，要防范风险，另外就是现在这次改革深层次的改革，产权制度的改革，深层次的改革一改错就退不回去了，成本很高，所以一方面要稳妥，要真正按照中央要求去做，一方面胆子要大，态度要积极，另一方面，步子一定要稳妥，没有想好的，没有形成统一意见的，条件不具备的最好是先创造条件，特别是这次改革最大的一个不一样就是第一轮改革是叫摸着石头过河，现在四中全会提出叫做顶层设计与摸着石头过河相结合，因为经过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已经有很多经验教训了，不像过去没有经验教训可借鉴，而且现在改革到了深水区，石头摸不着怎么办，那么这个时候一定要有大的框架设计，顶层设计出来之后你再去摸着石头过河。  [15:20]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所以为什么我们今天讲法治非常重要，比如改革有底线有红线，底线在哪红线在哪，这些顶层设计要规定，如果这些没有出来下面去摸，比如央企包括地方发展混合所有制，作为垄断行业来讲肯定该破，是先破再混改，还是通过破垄再混改，不能造成国有资产流失，容错不容罪，犯错可以不能犯罪，错和罪的边界就在于法治的规定，法律规定的程序、规定的政策界限过了没有，很多人老担心三中全会决定出了一年多了，现在反映不大，很着急。  [15:24]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这个不用担心着急，搞混合所有制如果我们的央企允许现在搞混的话，一个晚上全可以混完，为什么绝对可以？现在方方面面的支持都非常高，所以一定要冷静思考，一定要把产权层面的工作做细，关于改革的进展国资委以及各有关部门都是非常支持的，部门之间没有部门利益也是不可能的，但所有部门都说我没有部门利益，但多多少少会从部门的角度去考虑。但总的一条，各部门都在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把改革作为头等工作在加快推进。这块是没有问题的，对于改革进展来讲是在紧锣密鼓按党中央的部署推进。  [15:25]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另外，关于改革大方向，这轮改革和第一轮改革不太一样，现在很多媒体的误导绑架也比较多，这一轮改革像英国的金融时报说这是中国新一轮的浪潮，我们很多专家学者和改革觉得这次改革总体来说应该是国退民进，从结构上来说应该是从竞争行业的退出，现在国有经济国民定位更多的要投向关于垄断行业、公益性行业关系到国家安全和经济命脉的行业，但竞争这块是不是要逐渐退出，包括省地方都明确提出来在多长时间来国有企业就要从竞争行业中退出来。  [15:27]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这实际上是对三中全会精神的不准确的把握，我们理解三中全会决定精神大家都可以解释，但谁的解释最权威？习总书记的解释最权威，你要把思想统一到习总书记的认识上来，习总书记对国有经济的改革讲了四类，第一个是命脉类，肯定不能灭，第二个就是基础类，国有经济是我们党执政的重要基础，尽管前段时间很多人对这件事有疑问，说民营经济就不是吗？但是我们习总书记这次再次明确强调，第三个就是加强类，国有企业怎么改革，只能加强不能削弱，第四个叫做防流失类，不要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15:27]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所以改革就是问题导向，改革的目的不是说为了把国有企业搞垮搞没，习总书记这次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讲的更明确，就是过去我们最早是提做大做强国有企业，后来提出来叫做强做优国有企业，习总书记这次提出来做大做强做优国有企业，为什么要改革？改革是问题导向，现在国有企业最大的问题就是机制不活，要通过改革把机制搞活，改革应该讲一二三，就是一个坚持，坚持基本经济制度，这是宪法规定的，依法改革，依法治国最重要的就是依据宪法，宪法是这样规定的，除非修改宪法，另外就是两个毫不动摇，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都要发展，三是增强国有经济的活力、控制力和影响力，改革大方向就是这样。  [15:28]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另外，谈谈这次改革的重头戏，就是发展混合所有制，叫做混改，最近讲社会流行最热烈的词叫做混，跟谁混，第一个就是什么叫混，第二个为什么要混，第三个谁可以混，第四个谁跟谁混，第六个谁混谁，第五个混了以后怎么运行，再有就是混的风险如何防范，这些都是我们值得研究的方面。什么叫混合？混合这个概念大家虽然说的比较多，80年前在西方就有了，汉森提出来了混合经济，我们国家实际上从84年以后就开始搞了，而且概念从93年也提出来了，这次提出混的概念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到具体问题上的时候还是模糊，比如混合所有制和股份制是不是一回事，如果说不是一回事谁又比谁大，比如上市公司既多元也多类，那么上市公司应该说是混合所有制。  [15:30]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但我们的央企比如中石油，算不算混合所有制？如果算的话那是不是就不要改革了，高层是不是也可以搞员工持股了？所以这些概念有必要做一些进一步的认识，同时老概念为什么这次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因为这次有三个重大的突破，一个是把它的地位作用提的非常高，二是提出来鼓励非公控股，三是允许员工持股，这几个问题都是比较重大的问题，所以大家非常关注。  [15:31]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另外就是为什么要混，各个方面理解不一样，我上次在CCTV和央视以及中国上市公司协会搞了一个今年上市公司高层高峰论坛，里面有一个对话，当时是陈伟鸿主持的，王建宙、董明珠、宋祖平和我四个人对话，混的目的主要是三句话十二个字，第一句话叫转换机制，这也是一个评价标准，因为混改成功不成功机制转换没有是最重要的，不然混了也是白混，刚才各位说了法人治理结构，这是形式上的，哦实际不是如此，我们法人治理结构比美国还健全，美国董事会和经营层是一起的，我们什么都是分开的，为什么说我们现在搞了这么多年法人治理结构现在还是六方会谈，这里面扯不清楚，制衡也到不了位，产权制度、股权结构是核心，是基础，如果不改变的话，花别人的钱为别人办事，这里面很难制约，只有花自己的钱为自己办事才有积极性，所以股权结构最重要，包括激励约束机制，讲企业三项制度改革，能上能下，能进能出，能多能少，搞了多年，关键问题就是纯国有的很难改变，包括国资委的关系的问题。  [15:32]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另外就是放大功能，国有经济现在占的比重已经不多了，很低，如果说将来随着改革越来越小，你又要保持宪法规定的主体地位，那么就有一定的比例，像宋祖平那样搞220亿净资产通过混合变成660亿，然后控制3600亿，再有一个目的就是国民共进，优势互补，通过优势的结合最重要的是国有的实力加民营的合力就是竞争力，从而实现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共同发展。  [15:33]

[彭建国 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混的范围，混改一定要有红线和负面清单，不是说现在都可以搞，大部分可以搞，但有些不能搞应该有负面清单，像央企集团公司二级三级只要不在负面清单中是可以搞的，那么我们的集团公司最后将来以后单独研究能不能搞，至少眼前还没有考虑搞试点，将来搞试点再说，集团公司有个国资管理体系的问题，刚才有的嘉宾说淡马锡模式，淡马锡模式在某些管理上可以借鉴，但整个体系在我们中国肯定不适合，淡马锡模式就是新加坡财政部作为出资人，他是典型的政企不分、政资不分的模式，我们改革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国有企业成为市场主体必须坚持政企分开、政资分开、国有资产所有权和法人财产权要分开，这三个是最基本的，否则改革就倒退了，所以整体模式是不适合的，某些管理方式可以借鉴。 关于混的对象和控制权以及方式问题包括公司治理都是我们要研究的问题，最敏感的是员工持股的问题，我们改革跟法治绝对有关，因为中央说了三中和四中全会是姊妹篇，那就说明改革一方面要变法，二一方面还要依法有据，所以我们要通过研究法律这方面如何把改革的成果固定化，固化为法律，同时我们也通过制定法律改革从而防范风险。我就说这些，谢谢各位。  [15:3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谢谢彭主任高屋建瓴，娓娓道来的精彩演讲，下面，有请宏源证券资深研究员，首席经济学家房四海先生做精彩演讲。  [15:36]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我是搞金融的，我是从宏观的角度看金融，法治我没有系统研究过，把上个月做的研究报告给大家用十分钟的时间展示一下，顺便讲讲我的一些体会。  [15:37]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今年中国经济下行，从去年年底对中国今年股市是看好的，也做过一些报告，股市是往上走的，很多人觉得很困惑，经济下行，企业盈利下行，为什么中国股市从2000点涨到了3000点。我们现在无论是经济学、金融学甚至包括小学一年级开始的现代教育都是来自与西方，1919年五四运动之后引进了西方的概念，很多概念到中国来了，用的还是那个名词，比如法治，这跟西方的又不一样，比如宪政、信托都跟西方不一样，信托是来自英国的，我们信托公司只是名词跟西方一样，但内涵和外延跟西方信托不一样，我们讲资本市场，讲股票市场，其实也是借用了英美法系的概念，但完全不一样，我们资本市场到今天为止本质上没有变化，西方人投资人作为一个投资工具，保值增值，还有财富效应，那么我们资本市场到今天为止有什么样的功能？还是融资工具。  [15:39]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很多人讲中国股市不规范，但存在即合理，它有它的逻辑，尽管经济在下行，尽管企业盈利在下行，但股市有戏，中国资本市场的主要功能甚至讲唯一的功能就是融资功能，我们搞混合所有制，要把国企做强，要解决一些问题，地方政府财政遇到一些困境需要混合所有制把国企做大，几个月以前内部讲把国企的市值做大，半年以前有关部门包括社保基金有关领导到我们办公室交流，说经济下行股市有没有上行的可能，有，美国经济下行股市创新高，但逻辑不一样，是因为美国结构转型，美国联邦基金利率从1000多点下来，中国尽管可以解释，但资本市场是融资市场，再有就是流动性驱动的市场，所以很多股民满仓踏空，今年大国企的股票涨的很好，而且还要涨，明年要搞混改，混改要把国企市值做大。整个方案从中央层面来讲还是一个整体的方案。  [15:40]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这样一个资本市场为什么这样改革有一个大的背景，尽管本轮危机的始发地在美国，很遗憾的是本轮危机启发地在美国，现在全球经济美国经济一枝独秀，我们可以不喜欢美国，但用数据来说话，美元第三次大牛市，普京总统讲去美元化，美元没有去掉卢布崩盘了，经济学很残酷，存在即合理。在这个背景下中国搞混合所有制和法治建设还隐含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化解即将发生的货币危机和地方融资平台的债务危机，如果中国处理不好东南亚金融危机以及欧洲的债务危机有可能在中国重演，从这个判断来讲在习大大领导下中国不会出现大规模的金融危机，更不会出现货币危机，俄罗斯出现了双重危机，货币危机类似于东南亚货币危机，还有一个就是债务危机即将爆发，另外就是银行危机，所以整个法治建设、混改、资本市场的建设也是为了预防危机的。  [15:40]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谈谈结论，因为今天很多股民比较惨，踏空了，我有个朋友是投资学教授，是人大的，他在中央党校讲课，领导说不要讲宏观的，我们都懂，你讲股票吧，我也给统战部门做过培训，他们也对股票感兴趣，去全球化继续，但全球总体企稳，不会再发生系统性金融危机，本轮危机刚刚发生之前都有迹象，俄罗斯包括东欧一些国家的企业家说用卢布结算，其实他们需要的还是美元、欧元，现在在俄罗斯没有一定的关系换不到这些，我们人民币还比较坚挺，俄罗斯98年不光是金融危机，还赖账，国债不还了，俄罗斯领导人98年休假了半个月之后宣布不还了，这个咱们国家还是比较讲信誉的，包括60年代还苏联债务，所以对人民币还是比较看好的，不会出现危机。发达国家好于发展中国家，现在美国复苏一枝独秀，英国也跟上来了，英美法系有他的先进性，欧洲差一点，欧洲真正的危机还没有过去，英美法系有他文明的地方，美国复苏，美国大牛市开始，俄罗斯正在发生财政危机和货币危机。  [15:41]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人民币有内在贬值的压力，尽管名义上讲也要去美元化，反对美国，其实骨子里的金融体系人民币是挂着美元的，金融街叫美人币，港币也是挂美元的，所以不用担心，如果人民币哪天不是钱是废纸了，我们既没有宗教信仰又没有宪法来支撑那就乱了，我觉得有时候凝聚家庭的主要动力是人民币，中国能够避免系统金融危机。美股票涨的很好是由于盈利增长，A股源于宏观自由流动性驱动，它解决了很多问题，首先它是融资工具，然后再变成投资工具，叶教授编的书就非常心平气和，一百多年以前美国的企业法律顾问也是一个边缘人物，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美国的企业法律顾问成了美国的核心决策者，这就跟我们宏观界一样，高盛美国的金融机构全球八大合伙人有两个是宏观分析师，我们宏观分析师也是顾问的角色，有点类似于中国企业法律顾问，没关系，这是一个过程，也许五十年一百年后中国跟美国会一样。  [15:43]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这是我做的预测，黄金价值700美元，原油价格55美元，美国页岩气的价格55左右，很多宏观均衡、资产力量均衡本质上来讲是各方面利益集团均衡的产业，在现代社会不要会谈利益集团，实际上每个人都是某种利益集团的一份子，没关系，没有什么好或不好，现在要竞争，要有规矩，有游戏规则，每个人都需要利益集团，每个人都是利益集团的一份子，如果大家不是的话干活就没有动力了，这是现在社会的一个理念，也是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分析方法，包括股市的定价均衡实际上也是利益集团的均衡。包括本轮股市涨了第一波，地方解释国企是4000亿，为未来地方政府还债做了铺垫。  [15:44]

[房四海 宏源证券首席经济学家]:这里面可能涉及到利益集团的框架，包括整个为什么会这么做，只要不搞内幕交易、假公济私等等就行，人大投资学教授自己做股票也赚了六千万，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在未来慢慢地放松管制，关键词还是混，混业经营，所谓混就是利益集团的一种均衡，不是谁对谁是谁非，就跟马云讲的一样，实际上是金融生态的概念，但生态链需要维护，需要游戏规则，这个游戏规则就是法治精神。我就讲这么多，谢谢。  [15:45]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多谢房四海教授利用数据提出了他对于我们中国未来股市乃至于全球发展大势的一些看法，他就是我们宏源证券的天气预报分析师，也是中国股市的分析预报师，大家可以放心的回家数数自己的人民币，不会贬值。最后，有请来自于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董少鹏先生给大家做精彩演讲，大家欢迎。  [15:46]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非常高兴在这里跟大家分享我对法治和股市之间的关系的一些看法。题目特别好，法治强则市场兴，最近的股市大家看到突破了3000点，刚才央视记者也采访了我，中午离开这一会人民网的记者也问我，因为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中国政协委协会的咨询委员，股市还能不能涨，券商股还能不能涨，我的判断是还会再涨，为什么？我在7月29号中国最有定力的牛市开始，一个是经济有定力，刚才几位专家也对世界经济形势作出了判断，悲观或者谨慎的说法也不少，但全球经济都在减速，那么中国经济有所压力也非常正常，现在提出了新常态，当然中国的新常态跟发达国家的新常态的内涵不同，但还是有它的含义的，不用多讲，总书记专门讲了四个方面的含义，不在这重复。  [15:47]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中国经济由快速增长进入一个中速或者相对低速增长是必然，经济转型跑得很快也不现实，转弯就要减速。第二是改革有定力，背后实际上就是政治有定力，政权如何执政，反腐怎么做，各项治国理政的工作该怎么做，昨天在某一个群发现了小讨论，有一位领导对美国讲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想法挑战你的领袖地位，我本人对此不太赞成，但外交语言有的人较真说到底怎么讲，是不是有能力没想法，还是有想法没能力，还是又有想法又有能力，我说都不对，他说你的逻辑问题总有一个是对的，外交上不这么讲，外交讲还是互惠互利，相互尊重，全球事务各国人民共同决定，美国如果说作为领袖国家，有的也有叫领导国家或者超级大国，不管叫什么，你是老大应该承担更多责任，中国丧失一些尊严没有必要，你可以回避这个话，党中央在改革上非常有定力，该做哪个，先后顺序非常清晰。  [15:49]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第三个就是市场有定力，资本市场的改革先做哪个后做哪个都有顺序，注册制在有序推动股市相关的建设和改革，混合所有制我听到中央领导讲过混改到底是什么意思，民企进国企或者民资进国资，国资进民资相互进入，过去两三年甚至过去五年老争论这个东西，到底是国进民退还是民进国退，导致大家的认识混淆，没有定力，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基本的社会制度支撑的国家，公有制不管实现形式如何多样化，是不能轻易有所动摇的，混合所有制的提法就变成了这个，我觉得有点像当年的公私合营，但新时代的公私合营不太一样，很多人争论说你已经有股份制，他就是混合所有制，为什么还要提，指的就是国有进民有，民有进国有。  [15:51]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在这三个定力的形势下，股市继续再上一成，特别是蓝筹股市盈率又有所提高还是可期的，但最近确实涨的太快，它也要修整，这是一个基本判断。  [15:51]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我们十八届四中全会对依法治国做出了系列决定，对于资本市场到底有什么影响我思考了一下，法治的作用对于社会和国家治理起到了一个划红线的作用，十八届三中全会讲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上发挥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他两个讲在一起，中间用了一个和字，连逗号都不是。所以依法治国是我们全面深化改革的姊妹篇，是相辅相成的，一方面要全面深化各项改革，一方面要把依法管理，把法定授权是什么，法定禁止的权限是什么，把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改革与稳定的关系，社会各群体之间的关系，资本市场内部各主体之间的关系厘清，划好红线，定好规矩。  [15:52]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我们多年来一谈股市说到底涨还是不涨，牛还是熊，或者哪方面不完善，如何来完善多层次，让基金大力发展，让民营企业跟国有一样上市，包括搞新三板，再搞四板，创新种种交易品种，认为通过这些市场化一步步的改革或者增砖添瓦就能把这个市场真正的搞好，事实证明这样做下来还是很纠结，刚才哪位专家讲到你可以不喜欢美国，但美国如何如何，实际上中美对比有些可以对比，但有些不能对比，但又有统一性，毕竟是个市场，有市场就有参与者，就得有资金，有人参与，有监管，监管就得透明，以为把市场的某项改革搞好市场就可以完善，就市场化国际化了，这种认识不能够完整的解释市场和法治的关系，也不能很好的解释不同市场之间比较的问题，更不能解释国民经济为什么跟股市有时候背离耦合吻合的问题，如果我们的股市行情不能解决跟国民经济很好的映照关系问题的话，股市改革就根本没到位，你这个经济好或者说经济不好股市就相应的有所表现，当然股市跟国民经济的关系就像主人和他的狗一样的关系，主人走在那，狗或者在前面或后面一点，跑的再远不能不回来，我们有的时候不相匹配，说明我们股市内部和股市外部都存在依法规范这样的严重缺陷。  [15:57]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要用法治的明灯照亮我们中国牛市的虔诚，首先就是要充分依法治市，我们讲依宪治国，依法治国，就股市来讲就是依法治市，要这样的话第一步就是要尊重证券法、公司法，现在众多的市场主体对证券法、公司法本身的尊重就不够，包括最近证监会立案查处了18家上市公司股票，看它背后是不是有操纵的行为，越是在牛市的时候，越是市场活跃的时候，我想根据大数据的比对对它进行稽查，对牛市，对理性投资和保护大家的权益反倒是一种支持。  [15:58]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过去没有大数据的时候也有查处，但有的时候比较缓慢，查处进程也比较拖沓，现在牛市刚刚进入初段就迅速对相关有违规坐庄嫌疑的股票进行立案稽查，对市场进一步走好是一个支持。我们证券法、公司法也都面临修改的空间，但多年来修改的非常缓慢，这也是我们对证券法和公司法不尊重的一个表现，在这里我也呼吁加快对证券法和公司法的修改，董事加强专业和职业化的立法，现在我们众多的经济立法还是部门立法，涉及国资的是国资委起草，人大立法还是一个软的趋势，把证券法、公司法短板的地方进一步加强和完善。  [15:58]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具体不多说，政策机构的业务放宽方面老的证券法尽管修改了，但还是有欠缺。另外就是加强司法系统的主动执法，目前我们国家的政策执法，证监会作为前置条件要先审核是不是违法，当然重大的刑事违法不光违法证券法还违反了其他法律，公检法就会介入，但目前问题是由于前置程序，公检法我总的感觉它在等，因为法律上很多似乎没有依据，但证券法又不是没有依据，所以司法系统应该主动地往前站，前面有一个很鲜明的例子就是光大乌龙案的发生，证监会查处的比较快，但实际上里面有没有涉及刑法违法的事业内还是打一个问号。  [16:00]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再有就是加大对各个市场主体违法打击的力度，谈到这点我们也不等想象只要把上市公司投资的证券公司等等有一点违法拉出来就是依法治市的全部，还要引进和解制度，现在也出台了相应规范，从国际来看证券违法采取和解的办法来解决的比例还是相当高的，比如说高盛或者美林，他出现一个违规操作，侵害了其他投资人的利益会拿出2个亿甚至有的时候达到10个亿来和解，这也是一种在依法治市的基础上，在依法判断是否违规这个方向的大前提下加快处置的节奏，减少市场违规带来市场运行成本的问题，这也是非常有效的。  [16:00]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第四点，依法治市，依法发展资本市场要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大盘子，我们四中全会讲了这样一段话，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我们党要更好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更好维护和运用我国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更好统筹社会力量，平衡社会利益，调节社会关系，规范社会行为，使我国社会在深刻变革中既生机勃勃又井然有序，实现经济发展、政治清明、文化昌盛、社会公正、生态良好，实现我国和平发展的战略目标必须更好发挥法治的引领和规范作用。  [16:00]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我觉得在统筹社会力量，平衡社会利益，调节社会关系，规范社会行为这些方面资本市场都有份，如果治理只是把股市管好、把股市当中违规的问题解决掉，那股市永远没法搞规范，永远没有向发达的法治化的市场看齐。现在我们对资本市场的歧视减少了，但社会各界不了解，像股市一牛起来就问买哪个股票，这对我们搞股市的人来讲是非常困惑的一个问题，当然作为媒体不推荐，证券公司、基金公司的朋友们也是一样，就跟种一棵树一样，你选种子之后种上得浇水施肥，你推荐一只股票明天会问后天也会问，你不可能保证老对，推荐对了老问你，推荐错一次你得罪了他，李康在群里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我非常赞同，说偶尔咨询一下还可以，经常咨询就按市场规则来办，我就推荐这些朋友去买私募基金也可以，现在有的做得很好，偶尔一问对你非常慎重的推荐也不会太差，我们牛市来了都想入市赚钱，熊市来了把股市骂的一钱不值，甚至只会说中国股市这样不规范那样不规范。  [16:01]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相对其他的投资市场和金融板块来讲，我想股市还是规范的多、透明的多，这么多社会力量无论是中介机构还是监管机构，还是社会其他的一些组织或媒体投资人都在监督这个市场和市场主体，相对其他的金融板块、投资板块我想是更透明的。  [16:02]

[董少鹏 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有人把股市说成是虚拟经济，实际上虚拟也好，实体也好，是相辅相成的，如果说这个资金是经济的血液的话，股市就是这个血液的一个输血管道和输血网络，应当尊重、呵护和规范它。所以把股市纳入整个经济社会发展国家发展战略的大盘子的话，中国股市才能够走的更加长久，更加长远，也是我们法治强则市场兴的一个诉求，也是我们追求的一个目标，谢谢大家。  [16:03]

[主持人：刘俊海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多谢专家型媒体人董总所提的这些很好的意见和建议，包括尽快修改证券法，提高证监会的执法效能，加大投资者权益保护力度，动员社会力量实现资本市场协同统一等。下一单元的讨论主持权交给来自国航的总法律顾问聂颖先生，请他闪亮登场。  [16:04]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下面这一单元都是从事企业法律工作的，跟这个题目也比较接近，刚才那个单元是告诉大家怎么买股票，下面这个单元讲的是法律风险管理与企业核心竞争力，找的这四家企业都不是一般的企业，我一块儿来介绍。  [16:07]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第一位是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法务副总裁俞思瑛女士，想比钱就跟她比，我想这一个闪亮的上市公司如何做到法律风险防范肯定要他自己独到的见解和看法，第二位是中铁董事会秘书和总法律顾问于腾群先生，第三位就是大唐电信科技公司副总裁李永华先生，大家都知道国企的专利不多，都跑他们家去了，我开过国资委的知识产权会议，大唐电信是知产权专利较多的企业，什么叫好的企业？如果科技含量低了，我估计这个企业也是低端的企业，我原来以为中铁是一个低端企业，后来跑到那里一看红着脸就回来了，不比国航低端。第四位是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王耀国，都玩到天上去了，是军工企业，也是高手。  [16:11]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最后我会有个两三分钟的一个观点阐述。下面首先先请阿里巴巴法务副总裁俞思瑛女士上来介绍阿里巴巴的一些体会。   [16:12]

[俞思瑛 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 法务副总裁]:很高兴能够接受邀请来参加今天的会议，早上发布了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我就在想我们这个公司如果真的把各个数据采集起来分析一下的话估计可能比哪家都高，是法律风险最高的企业，因为创新型企业天然就有这样的问题，我们这样的公司是说在行业的创新方面应该讲都是游走在法律风险和市场创新的边缘的。 举两个例子，比如企业登记管理条例是说从事经营活动必须办营业执照，但淘宝从03年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这个问题还没解决。第二，支付宝我们从04年开始就有了，最终第三方支付清算管理办法到12年左右才出来，也差不多跨度10年左右。所以大家也都知道法律总是滞后于市场和创新的，在这样的一家企业里我们到底怎么做法律风险管理，我相信大家也都比较好奇。  [16:15]

[俞思瑛 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 法务副总裁]:举两个例子，比如企业登记管理条例是说从事经营活动必须办营业执照，但淘宝从03年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这个问题还没解决。第二，支付宝我们从04年开始就有了，最终第三方支付清算管理办法到12年左右才出来，也差不多跨度10年左右。所以大家也都知道法律总是滞后于市场和创新的，在这样的一家企业里我们到底怎么做法律风险管理，我相信大家也都比较好奇。  [16:16]

[俞思瑛 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 法务副总裁]:归纳一下我们在整个企业的管理方面分成内外部两点，外部主要是讲业务，内部主要讲公司治理，从内部角度来讲我们有合伙人制度，这个制度其实跟公司法上的董事会、监事会制度来说以及跟证券制度来说都是比较新的一个突破，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制度？首先讲内部，这个制度最重要的一个目的是要去解决职业经理人在管理这家公司的时候如何能够让他产生主人翁的意识，这是一个最本质的原因。  [16:17]

[俞思瑛 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 法务副总裁]:第二，我们合伙人有几个很基本的条件，一个就是必须得在公司待满五年以上，得对这个行业，对这个组织有很深刻的理解，还有一些是关于人的性格方面和做事风格方面的软性条件，这个制度我们还在探索过程当中，从报纸看到大家可能会觉得我们合伙人是不是在操纵这批企业，最初是马总到很多有创始人的公司去看过，不管是星巴克还是苹果公司，有创始人在的公司和没有创始人在的公司的两个精神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这才是我们最初提出这个制度的起源，具体这方面的介绍因为内容比较多，以后可以专题就这个方面再跟大家做一些交流。二，从业务层面主要是外部方面的问题，在这个层面我们也有一些自己的心得，总结起来它其实是一种组织管理，因为法务也是公司组织当中的一个部门，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公司在整个组织这些部门和元素的过程当中会有一些基本原则，我们把它叫做一群有情有义的人，一张图，我们所有人做的事情都是在一张战略的大图上进行的，再有就是一颗心，我们所有部门都是围绕着这个基本原则在运行的。  [16:18]

[俞思瑛 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 法务副总裁]:因为现行法律其实往往是对于过去状态的固化，它有它背后的一些法学原理在，但也会考虑当下实际实现的能力。所以我们更多的其实整个法务部门思考的并不是法条本身，而是要回到立法本意，是说法为什么要这么规定，它背后其实要保护的是哪个群体，而这个群体和这个考虑因素以及和我们业务的战略、价值取向之间是不是保持一致。所以我们往往要站在客户的价值来考虑我们做的事情。从这个组织来说，我们对所有部门的要求不管法务部还是业务部门首先要有去实现客户价值的愿景和能力，因为即便是法律服务，它也不仅仅是风险管理，更大程度上其实也是能够为企业创造价值的一件事情，所以很多法务管理大家都觉得说风险是很重要的因素，它不仅仅是风险，因为对企业来说实现它的商业目的是最本质的需求，而法律风险只是说我让它从眼前当下获得最大的利益还是从更长远的角度来获得它长远的发展。  [16:19]

[俞思瑛 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 法务副总裁]:所以它只是一个当下和长远之间的平衡。因此，从我们在设计企业内部业务策略的时候，其实法务部门会在前期一起讨论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的实现能力、实现目标和需要实现的客户价值是什么，所以我们在整个企业的价值取向上分了客户第一，因为商业企业最重要的就是为客户创造价值，客户才愿意使用你的服务，所以一切都是围绕着客户价值，第二，员工第二，因为在我们这样创新型的企业中也不是靠硬件区赚钱的，而更多的是要靠这些员工的创造力，所以员工第二，第三，股东第三，法律很多时候限制的是是不是我们追求的是股东利益的最大化，但从整个企业的组织文化中我们把这个价值放在最后，所以一旦在一件事情上大家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们所有部门都会按照这个价值取舍来决定安排。  [16:20]

[俞思瑛 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 法务副总裁]:在组织里面我们归纳为三种力，一种叫心力，就是客户价值放在第一位，为客户创造价值的力，它比脑力和体力更重要，脑力其实就是专业能力，更多的是一些逻辑思维以及解决问题的方法，接下来就是体力，就是我们执行和完成这件事情的能力，对任何部门的组织我们都是拼在一张大图中去看待问题，这样就能有效地提升整个部门的组织能力，也不会就变成法务和业务是对立的部门，而是共同为客户创造价值的过程。谢谢。  [16:20]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下面，请中国中铁的董事会秘书于腾群介绍他们的做法。  [16:25]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今天过来跟各位一起分享一下法律风险管理和企业核心竞争力的课题。我今天讲的主要是两个内容，一个就是法律风险管理就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第二个就是对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的认识。说一下中国中铁，因为我来自中国中铁，今年年初我们股价还是两块多，截止到周五股价已经九块多了，其实我们的公司一直都很好，股价两三块的时候每股净资产已经四块多钱了，前一段时间突然噌噌的涨，我想肯定也有国家大的宏观政策的原因，当然也有我们被低估的或者企业自身的价值能够回归的因素。  [16:28]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我们公司是全世界最大从事基础设施建设的公司之一，主要从事业务有基础设施建设包括高铁、地铁、公路等，同时我们还有其他的房地产开发、矿产资源等。所以由于我们公司的业态、性质、地域分布和长的管理链条，给我们中国中铁的企业法律顾问工作带来了非常大的挑战，因为我们有30万的中层员工和200万的临时工，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法律风险需要防范的方面，同时我们在全球6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有自己的业务和项目，这又带来了一个挑战，再有我们的业态非常多，除了搞基础设施建设还有房地产开发、矿产资源、投资，现在中国中铁负责运营的高速公路超过了一千公里，这些都给我们整个法律风险的防范带来了非常大的挑战。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先简单说一下中国中铁。  [16:29]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我先表达一个观点，法律风险管理就是企业核心竞争力，主要说几个观点，首先就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对企业法律风险管理提出了新挑战，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历来改革都必然会带来利益关系的调整和法律关系的重构，改革越复杂我们越要依法合规，另外就是如何确保改革顺利推进，取得实效，除了创新管理理念、转变发展思路、挖掘自身增长潜力之外，我们更要加强企业对法律风险管理的水平和能力，这对企业法律风险管理提出了新挑战。  [16:29]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第二个观点就是四中全会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对企业法律风险管理营造了新环境，四中全会提出的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确立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总目标，我国市场经济立法进程将会不断加快，保障公平竞争的法律规范将更加完备，依法行政将深入推进，公正司法也将得到有效保障，司法公信力将进一步提高等等，所有这些都将为企业平等使用法律，公平参与竞争，依法合规管理创造良好的法治环境，所以我说这些都为企业法律风险管理营造了新环境。  [16:30]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第三个观点就是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为企业法律风险管理提出了新要求，刚刚结束的中央经济会议上指出我国经济新常态的内涵以及特征，企业结构调整、转型升级的任务将更重，体质增效和保增长的压力将更大，除企业改革发展所伴生的传统风险依然存在外，各类隐性风险也将逐步显性化，比如错综复杂的重组整合的风险，刚才彭主任反复提出来混的问题，其实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法律风险，怎么混，跟谁混，混到什么程度，其实我在我们公司除了负责公司治理业务之外和法律业务之外，还分管公司的改革，这对我本身也是一个挑战，所以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所以在混这个问题上一定要有底线思维和红线意识，正如彭主任说的，我们的底线和红线就是法规。 包括国际化的经营风险，包括社会舆情风险，企业发展泡沫化风险等等，警报声将不绝于耳，企业对于风险防范的需求比任何一个时期都更加迫切，这对我们企业法律风险管理也提出了新要求。  [16:30]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因此，法律风险管理就是企业核心竞争力，法律风险管理是一种企业有效防范风险、控制风险、解决风险的管理能力，是区别于传统竞争力的软实力，它对企业的发展和价值贡献上往往通过避免或减少损失，维护合法权益，争取利益最大化等方式体现出来。因此，大家经常有个问题，法律究竟能不能创造价值，其实我们的答案是肯定的。企业的并购重组、财务管理、投融资、市场运营、产品研发等等无一不存在法律风险，无一不需要法律风险的管理，如果管控不好会给企业带来巨额损失或灭顶之灾。所以法律风险管理就是压舱石。国资委在去年印发了中央企业做强做优，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的要素指引，在这个指引当中一共归纳了世界一流企业的13个主要的要素，风险管理成为这当中之一，因此我们不难理解什么是风险管理，上市公司或者是公司的法律风险管理将是风险管理的一个重要的内容和方面。  [16:33]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下面跟大家交流一下第二部分的重要内容，就是对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的几点思考。一是对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特征的认识，法律风险存在于公司生产经营各个环节和各项业务活动中，存在于从公司设立到终止的全过程，根据引发法律风险的因素来源，既有立法不完备，执法不公正等不是企业所能控制的外部法律风险，又有企业战略决策、内部管控、经营行为、经营决策等因素引发的内部法律风险。除了这些共性的法律风险之外，上市公司还有独特的法律特征，一是具有公众性和不可逆性，公众性就是公开发行股票，不可逆性就是在上市公司当中一旦发生法律后果是不可逆转的，我也经常教育我的团队，我告诉他们所有工作都没有试错的机会，比如信息披露一旦公布出去就会马上产生法律后果，监管部门唯一给你的机会就是认错。第二就是公开性，就是信息披露，第三就是复杂性，因为上市公司运作程序和监管机构的要求以及法律的要求是区别于非上市公司的，再有就是严格性和严密性，上市公司是我们中国所有公司类型当中监管最严格的公司。  [16:35]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第二，对上市公司特定法律风险的认识。根据上市公司法律风险不同，特定的法律风险一是公司治理的法律风险，还有信息披露、关联交易、内幕交易和操纵股价、欺诈发行股票和上市公司退市的法律风险。  [16:36]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第三，对上市公司加强法律风险管理的认识。加强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是极为重要的一项工作，关乎着上市公司健康持续发展和广大投资者权益能否得到很好的保障。主要有这样几点，一是要树理念，不断促进，形成共识，要树立依法治企的理念，这就是法商思维，二是树立以事先防范和过程控制为主，以事后救济为辅的法律风险防范理念，另外就是建机制，不断完善法律风险管理体系，要不断完善公司治理结构，这是上市公司必须要求的基础，要不断推进制度建设，制度建设既包括刚才提到的公司治理方面的、关联交易方面的、信息披露方面的等等，三是不断推进队伍建设，我们提出这么多想法和目标，有了这些思路靠谁去落实，还得靠我们的队伍，所以要抓落实，不断促进法律风险管理与公司管理的深度融合，一是要将法律风险的防范机制建立作为公司长期的发展战略，从而对公司法律风险管理的发展方向发挥总体指导作用。  [16:37]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所以我有个观点，法律风险的防范机制在我们的企业当中已经不是一个战术层面的东西，应该上升为战略层面的东西。二是要打造一支善经营、懂管理、精通法律的高素质法律顾问队伍，三是公司法律部门要紧密结合生产经营实际情况，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企业经常存在的一种现象就是企业的法律工作和我们的生产经营工作是两张皮，我们如何把这两张皮变成一张皮。四是公司要建立完善合规管理的考核评价制度，五是要规范以有效防范法律风险为目标，包括对识别、分析、控制等法律风险管理的业务工作流程，在这里我们要着力建设内控体系。  [16:37]

[于滕群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秘书]:六是要依法履行信息披露义务，积极有效做好投资者关系管理，信息披露是我们的义务而不是权力，投资者关系我们把它做好了可以让更多的投资者去理解我们，支持我们，帮助我们，而避免投资者去跟我们公司成为对立面，甚至提起诉讼。七是运用信息化手段使法律审核成为公司经营管理的刚性约束。由于时间关系，我跟各位汇报的内容就这么多，再次谢谢各位，祝各位身体健康，也祝各位圣诞快乐，谢谢。  [16:38]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下面一个环节，请大唐电信李永华副总介绍他的一些心得体会。  [16:39]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先谈两件最近自己感触比较深的事，一个是十八届四中全会的召开，作为每一个法律人都非常兴奋，因为毕竟是党的一次会议专门讨论依法治国的问题，这对法律人来说是非常好的福音。另外，上个礼拜五在一步之遥放映的第二天我陪夫人专门去看了一场这样的电影，很多经济学家说看完之后没看懂，我去了之后看懂了，我看到了好多法律的问题，同时让我联想到呼格案，让一个司法机关给被告人纠正错误去低头，这在中国司法史上是不多的，同时也看到聂树斌的案件从河北转到山东也是非常好的。  [16:43]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今天的演讲我把叶教授给我的题目当成了一个命题作文，认认真真的去做了准备，他讲到企业法律风险防范和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关系，我就在想企业核心竞争力到底是什么，是企业的盈利能力，是企业的成本控制能力，是企业的品牌推广能力，还是企业的创新能力，我想可能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类型、不同行业的企业对企业核心竞争力都有不同的理解。但有一点非常重要，人大教授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个企业最重要的是活着，我在他这个基础上加了一个词，就是活着和发展，因为今天参加会议的企业可能都到了一定规模，不太担心活着的问题，但可能更多的企业每天就奔波在活着和死亡之间。  [16:44]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首先谈一谈企业法律风险和活着什么关系，一个没有法律风险管理的企业，其风险抵御能力很弱，稍有风吹草动，企业就有倾覆的风险，一次法律风险把控不到位就可能使企业面临巨大风险，远的不用说，安然和贝尔斯通公司的倒下，举个亲身经历的例子，以前在大唐之前我在中关村的民营企业工作，现在也上市了，当时做绘图板，他刚刚走出国门，刚刚打入美国和欧洲市场，就遭到了同行业日本的竞争对手在美国、中国多地的同时起诉，因为知识产权的诉讼跟合同诉讼不太一样，一旦败诉就意味着所有涉及到侵权产品都不能在国内外销售，这对企业是灭顶之灾，后期经过积极应对得到了有效和解，保证了这个公司在国内外的自由销售。  [16:46]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从这个事情我的体会非常深，就是很多我们中国的企业特别是一些公司国际化我们必将走的一个历程，走出国门到你们企业发展起来的时候，没有风险的企业就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企业，当然在我们高科技领域中你遭到了国外巨头知识产权的挑战千万不要觉得天塌下来了，这就是证明他对你能力、产品和市场的认可，一定要勇敢地去应对，现在可能好一些了，在2010年以前国内企业在美国遭受337调查的时候或者遭受知识产权诉讼的时候更多采取的是放弃的应对措施，而我们一个是在美国法院积极应对，总体来讲美国法治环境也好当然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民族立场，但整体来讲公平性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一定要积极应对。第二，一定要利用中国本土市场来给国外企业进行一次有力反击，当时我们就是在南京，因为南京人对日本人有着天然的仇恨，在东北这些地方选择了日本企业权限的反诉，效果非常好，当时北京市知识产权局长，现在是北京法制办的刘正刚主任讲了一句话，你们给了我这样一个检验和答案，非常好，我们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16:48]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后来我们又把这个招数执给了另外一家上市企业，他们也用了这样的策略，积极应对，在国外该怎样怎样，然后在国内全面进行反诉，现在已经上市了，取得了全面上市，一个是汉王科技，一个就是飞天诚信，都是在面临企业生死存亡的时候通过有效地法律风险的防范让这个企业坚持活了下去。对高科技企业可能这是两个公司，如果在这方面的风险把控不好的话甚至是整个行业的灭顶之灾。回想起来在上个世纪咱们国内当时把DVD产品出口当成我们非常自豪的一件事情，当时85%全球市场的DVD产品市场都是中国企业，但正因为几个国际巨头拿起了专利大棒，一台要收13到16美金的专利授权费，如果这个事情能够操作成功的话，我们在专利和知识产权的风险保护上不能做很好把握的话，整个行业就灭亡了。  [16:50]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反过来说，刚才于总讲到中铁，我并没有介绍大唐，大唐从98年开始把我们的TDSCDMA推成了国际的三级标准，后来又推成了4G标准，现在越来越显示出来我们中国企业的实力，中国通信企业在创世之初就对知识产权和专利做了一个有效的布局，最近我们在网上也看到了一些关于TD是与非的评论，我建议各位领导有时间可以看一下那篇文章，叫什么TD和YMX不得不讲的故事，这背后就是国家利益的博弈，根本不是简单的看得与失。简单来说，大唐这几年对自己有一个知识产权或者知识产权风险防范的战略总结，就是技术专利化，如何把我们自己的创新用专利进行有效保护，其实在90年代初的时候作为一个科研院所转制企业对这块也不重视，随着自己核心员工离开这个岗位以后，整个企业的竞争力不复存在了。  [16:51]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另外就是专利标准化，其实标准一定是国家意志，能推动这个标准的话就可以跟企业进行有效结合，无论谁使用标准都跨不过专利。第三叫标准产业化，98年中央国务院做了一个绝对正确的决策，特别是08年发了三级牌照，由中国移动运行TD标准，然后把这个标准真正推动产业，后来才有4G方面的发展。第四个就是国际化，我们正在这个道路上慢慢前行。这是法律风险和活着的关系，引用习总书记的一句话，叫在新一轮全球增长面前，唯改革者进，唯创新者强，唯改革创新者胜。  [16:52]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第三个论点就是法律风险管理和发展的关系，黄主任讲法制工作助力企业大幅提升改革提升的核心软实力，企业法律管理能力已经成为中央企业参与全球竞争，跻身世界一流企业的重要软实力，我跟于总一样，我也在大唐负责全面深化改革的工作，我想这可能跟我们两个单位的主要领导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一定是认识到了企业的改革也好，这里面法律工作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改革就是对现有居住地调整和打破，在这个过程中法律调整也好、法律支撑也好都是要的。  [16:52]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我们今年的工作也做了一些尝试，特别是在混合所有制上，我跟彭主任发短信说我们的路目前来看是正确的，混的是什么不重要，而关键是如何把国有企业机制调整过来，在这个过程中改也很容易，如何让机制灵活起来关键是我们能不能够按照公司治理的那套原则去真正的让它运转起来，我一直跟同事说公司治理这套理论虽然没有绝对的良或善的公司治理，但毕竟有它的道理，怎么样在公司中让董事会、经理层、监事会、董事会等等更好地发挥作用法律里面讲的很清楚。第二，法律风险防范的工作也不仅仅是通过我们的价值把企业损失降到最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但同时我们的法律工作也能跟企业产生很多正向价值。比如法律部门跟商务部门密切合作，把一个五年多的应收账款给要过来了，因为这些东西从会计处理来讲企业都计提完了，来了以后就是企业的利润，这能举太多的例子，时间关系不多讲。  [16:53]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今年3月15号我接到很多央企总法律顾问的好朋友发短信，说你们大唐出红了，我们的产品大唐神器上315了，我们做了积极应对，没有触犯什么法律，并且这款产品销售的也非常好，但我们自己也在反思，移动互联网本身虽然接近，但毕竟是新的业务领域，当你的企业跨到新的业务领域中，法律风险一定要到位，如果能够到位，能够有很好防范机制设置的话，那可能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我们会更加从容。 法律风险防范不仅跟企业活着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跟企业的发展也有着不可分割的相关性。  [16:54]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最后，围绕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如何更好地开展好法律风险防范工作。一个就是黄主任在这次讲话提到建设法治央企，通过内部讨论我们也对此做了简单的概念性定义，至少具有三个方面的特征，一是企业的日常运行都能在法律法规的框架下进行日常的经营活动，不出底线，不越红线并且要具有良好的契约精神，契约精神真的非常关键，不仅是合法合规，作为一个企业要是想长青的话，契约精神在一定层面上已经超出了法律界限。  [16:56]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前天微信讲一七几几年的时候有一个美国的家庭的孩子从悬崖摔下来就埋在了这块土地，签契约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不要把我们儿子的墓地移动，几百年一直遵守这个契约，很有感触。另外就是企业具有良好的治理结构，依法治企就是一定要有良好的治理结构，各权力机构都能够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运行，互相监督和促进。第三就是企业经营者普遍具有良好的法律意识，同时健全法律部门成为企业经营链条里面不可或缺的必选环节，企业经营的生态链条中法律有这样一个环节并且是必选的。  [16:56]

[李永华 大唐电信科技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同时也有自己一些工作上的体会，就是摸清企业底，把准领导的脉，练好自己的功，在企业里面工作这方面都很重要，特别是讲到练好功中放到第一位的就是政治上可靠，政治可靠可能不是隶属于某一个人，也不是听命于某一个人，是讲整个作为国企这方面的干部必备的条件。另外就是业务方面，企业法律顾问为什么有存在价值？就是你对企业经营有你自己的理解，这样才能更好地行使好企业法律顾问的角色。我想讲的就这几点，谢谢各位领导。  [16:57]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确实很多央企在知识产权这方面做得非常棒，这样企业才有生命力，才能避免很多风险。下面，请航天科工的王耀国副总法律顾问来介绍他们是怎么上天入地的。  [16:58]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借这个机会，给大家汇报一下关于企业法治是核心竞争力的问题，航天科工集团和人民大学在今年研究了一个课题叫企业法治与竞争力研究，10月26号我们在人民大学开了中国企业法治论坛上发布了这个研究报告，研究报告得出的结论是企业法治是核心竞争力，我们里面专门有一个内容，实际上研究的就是法律风险与竞争力的关系，因为这个课题研究报告是从几个方面来研究的，一个是企业法治研究，二是企业竞争力的研究，三是企业治理结构与竞争力，四是企业内控机制与竞争力，五是企业创新机制与竞争力，六是企业诚信履约与竞争力，七是企业防范法律风险与竞争力，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企业法治是核心竞争力。  [17:00]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我们对企业法治对竞争力的关系进行了全面研究，今天主题是法治强则市场兴，我们这个课题研究了以后王利明教授给了我们一个结论，叫做法治强企业兴，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在我们企业发展过程中实际上企业法治起了一个核心竞争力的作用，我谈一个最后的结论，企业法治是独占与排他的核心竞争力，它不同于企业其他的一般竞争力，它处于企业竞争的核心地位，主要是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  [17:00]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第一方面就是企业法治是独占的内在核心竞争力，有三个体现，一是实行企业法治，企业提升和调动人的内在积极性是独有的，因为我们对企业的竞争力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就是企业文化，其实企业文化再大它的作用就是调动人的积极性，当然在一个企业内部如果实行企业法治的话它是最有条件调动人积极性的，因为我们人的积极性本身来讲对企业法治人进行全面研究，实际上既包括股东这个人，也包括高管、董事、经营层，当然也包括员工，也包括法人，实际上积极性的发挥是企业文化和我们法治文化聚合的一个结果。  [17:01]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企业法治调动人的积极性是独有的，每个企业也是不同的，企业实行不实行法治，调动人的内在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肯定是不同的，但实行企业法治的程度不同，调度人的积极主动性和创造性也是不同的，即使我们说实行企业法治的程度相同，但由于参与企业的人是不同的，企业之间互不完全相同，调动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也是完全不同的。  [17:01]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因此，每个企业实施企业法治，调动人的积极主动性和创造性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是其他企业不能模仿和独有的核心竞争力。  [17:02]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第二方面就是执行企业法治，企业的治理结构优化水平是独有的，刚才听到很多同志谈到治理结构的问题，我们说企业的治理结构实际上决定了企业的发展水平和企业的发展能力，我们研究得到的结论就是优化的治理结构对每个企业来说是独有的，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因为在治理结构当中我们主要研究了企业结构互相制约问题，企业结构决策机制问题，企业结构之间的运作机制问题。这些问题对于不同企业来说不可能完全相同，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因此我们说实行企业法治与不实行企业法治，企业的治理结构优化水平是不同的，实行企业法治由于程度不同，治理结构优化水平也是不同的，即使大家都实行了企业法治，但由于参与企业的股东或持股比例不同，治理结构的治理机制不同，企业的治理结构优化水平也是完全不同的。因此，每个企业实行企业法治，企业的治理结构优化水平不可能完全相同，是其他企业不能模仿、独有的内在核心竞争力。  [17:03]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第三方面就是实行企业法治，企业的内控机制法制化水平是独有的，在法制化水平上实际上每个企业都有规章制度体系建设，都有内控制度建设，但不管这个制度体系的架构多么相同，哪怕制度是一样的，但由于我们的企业在制度建立的机制上和在执行制度的结果上不同，因此内控机制是独有的和排他的。  [17:03]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另外，企业法治是排他的外在核心竞争力，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一是实行企业法治，企业优化的创新能力是排他的，因为在创新机制上我们对企业法治进行了详细研究，在核心竞争力上大家对创新比较认可，但这个企业创新的好坏不是决定创新的物质条件，而是决定了它的创新机制在企业是不是能够有效建立，如果是一个有效建立的创新机制，能够充分调动人的积极性，实际上更能够创造核心竞争力。因此，企业实行企业法治与不实行企业法治的优化创新能力是不同的，即使程度不同，创新能力也时不同的。企业实行企业法治的程度相同，由于企业的创新资源不同，创新机制不同，企业优化的创新能力也是不同的。因此，每个企业实行企业法治，企业优化的创新能力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是其他企业不可模仿的，是排他的外在核心竞争力。  [17:04]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二是企业优化的履行机制是排他的，我们研究了企业在签订合同和签订以后的履约机制，在合同的管理上得出了一个结论，实行企业法治，实际上企业的履约机制比签订合同更重要，因为合同签订过以后关键问题不在于合同怎么签，而在于合同是怎么履约的，刚才也谈到了契约精神，这本身就体现在履约能力上和企业的履约机制上。  [17:04]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因此，实行企业法治与不实行企业法治，企业履约机制的优化水平是不同的，实行企业法治的程度不同，企业履约机制的优化水平也是不同的，即使实行企业法治的成都相同，由于企业的执行力不同，履约机制不同，企业履约机制的优化水平也是不同的。因此，我们说每个企业实行企业法治，企业履约机制的优化水平不可能完全相同，是其他企业不可模仿的，排他的外在核心竞争力。  [17:05]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三是实行企业法治，企业维护的最大利益是排他的，这表现在防范法律的风险上，每个企业防范法律风险的几率是不同的，即使都建立了总法律顾问制度，都有法律事务机构，都对法律事务进行管理，但由于企业法律防范的机制不同，所以它的结果也是不同的，维护企业最大利益的结果也是不同的，所以我们说企业防范法律风险，维护最大化利益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也是其他企业不可模仿的，排他的还在核心竞争力。  [17:06]

[王耀国 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副总法律顾问]:总之，我们通过对企业法治与企业竞争力的研究，企业法治是核心竞争力，防范法律风险也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一部分，谢谢大家。  [17:08]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下面我来讲几分钟。 这次三中全会搞改革，混合所有制搞很多人很兴奋，我也算兴奋者之一，就是说混合所有制对国企改革中涉及到公司法和国资监管法的修改，这次四中全会也说了一切改革要在法律的轨道上进行改革。前段时间我们忙着搞主业，副业卖了，坦率来说，我们把股权集中了，简单化了，现在国资委又想让我们再放开，再放开是不是跟民营企业外资再混进来搞搞职工股，但应该把国资委混进来，国资委对央企的管控有很大程度上的行政色彩，而且我们作为母公司，我们对比一下上市公司的管控也有很多行政色彩，刚才有几个老兄举了案例，一旦上法庭打官司的时候就会发现实际控制人在里头手脚很多，说不清楚他的法律责任，那么怎么混进来？  [17:11]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本人提一个改革建议，金股，就是国资委持有一些重要国有企业的金股，金股设计不复杂，包括集团公司对底下上市公司使用金股的方法可以确立一定的投资地位，现在国资委很多东西来了以后我们不太好鉴别它的法律地位，比如说二号令、三号令、四号令，国资委在人大通过是特设机构，没有行政复议程序，国资委做出的决定是不能进行复议的。  [17:12]

[主持人：聂颖 中国国际航空集团公司总法律顾问]:那么国资委既不能当原告也不能当被告，但国资委在作为，我们在国资监管过程中在法律设计里头不要缺失，在我们国家搞经济改革设计的时候经济学家很多，管理大师很多，法学家偏少，设计完以后到法律上就会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一定对公司法和国资监管法相应的进行跟进，把一些管理权法定化。  [17:13]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今天会议进行了一天，到了进行总结的时候。今天会议的内容大家都听了一天，媒体特别是法制网还有现场直播，具体的内容就不再赘述，谈谈我自己的一些感受，有三点我的感受比较深。  [17:17]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第一，这个报告发布会包括这个论坛虽然已经开了六届，但这届确实特殊，我们在十八届四中全会在法治中国建设的大背景下，我们把法治强则市场兴作为这次会议的主题来发布我们的报告，我想让资本市场的人士听到来自法治的声音，对于资本市场的法制建设来讲也有特殊意义。对于未来来讲，法治应该成为我们观察、分析、解决资本市场发展中一系列问题的一个独特、独立的视角，这个论坛我们会一直坚持办下去，不断地在资本市场中发出法律人的声音。  [17:18]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第二，这次会应该讲是以法律为主题的会，但请的很多嘉宾和领导可能不是专业搞法的，关于相应内容的介绍不仅让我们了解了一些关心的热点问题，其实给我最深的一个感觉就是这一年来法治开展成为社会各界共同关注的一个议题，我相信用法治精神来建设资本市场，用法治思维、用法治方式来解决和处理资本市场发展的一系列问题，将成为资本市场中解决问题的一个显规则。  [17:18]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第三，最后几位企业界的法务代表性的人物谈了他们在新形势下如何做好企业法务的一些想法，因为我长期在企业里做法务，我们原来关心的问题都是一些具体的操作性层面的东西，关心合同怎么签，合同怎么审，官司怎么打，知识产权怎么保护，但下午听了几位老总的发言之后，对于企业法务来讲，跳出具体的法律事务的层面，从企业整体的战略和整体管理的层面去思考法律的问题，法律的作用，我想这对于企业法务工作的发展将起到积极意义，也会对我们如何去提升法律工作的价值和地位开拓一个新的道路。  [17:22]

[叶小忠 中国政法大学企业法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一天的时间有很多东西值得大家去总结和回顾，但最后还是要说再见。最后，我宣布第七届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指数报告发布会暨高峰论坛圆满结束，感谢大家对我们工作的支持，祝大家新年万事如意，明年再见，谢谢大家！  [17:24]

[法制网]:本次发布会到此结束！  [17:27]